說罷,顧純清有意的朝著許佳期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許佳期麵色難看,躲避顧純清的目光,將視線挪去一旁。
見狀,顧純清淡淡的收回目光後,繼續說道:“醫院所給出的結果,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將病例的複印件交到了顧總助理的手中,會議過後,他會給大家看。顧總突然摔倒導致腦主乾大麵積出血,所幸送去醫院及時,人已經保住了,但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過來,沒法估定。”
會議室裡發出一陣輕微的議論聲,顧小悠放在大腿上的手心裡都是汗。
禿頂股東沉吟了片刻,說道:“顧女士的意思是,顧總醒來無望?”
顧純清沒有回答,不自覺的將目光收回。
見顧純清默認,禿頂股東的臉色沉了下來:“那您的意思是說,顧氏今後將沒人打理嗎?難不成這麼大個顧氏都要交由一個小丫頭的手裡?”
禿頂股東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純清。
這一點上,顧純清也沒法給出答案。
顧純清心裡其實很清楚,隻要顧乾安不再,即便有運作團隊在,也堅持不了多久,畢竟太多的事情要有人決策,這個決策沒人能給,顧小悠根本沒法服眾。
會議室裡的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,眾人議論聲起,顧小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處,腦子裡完全是懵的。
許久不開口的許佳期突然從位置上起身,她妖嬈的繞著總裁的位置走了一圈後,單手扶住椅背說道:“其實,這件事並不難辦,不過,要看在座各位的意思了。”
“許小姐不妨直說。”禿頂男人期許的目光落在許佳期的臉上。
許佳期自信的笑了笑,道:“顧氏經久不衰,自然有顧總的功勞。當然,也少不了各位股東的幫襯。顧總的確是因為有些瑣事跟我吵架,才引發的病情突發。但是這畢竟是我們顧家私事,大家的態度還是應該放在解決問題的本身上。”
許佳期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股東,繼續說道:“如顧女士所說,顧總的確傷的很重,能不能醒過來都是未知。那麼,目前誰來做決策人,至關重要。”
“一點沒錯,這也是我們想要的結果,必須要有一位決策人能夠維持公司正常運作,我個人覺得顧小姐還太年輕……”禿頂股東說罷,朝著顧小悠看了一眼,所有人點頭附和。
許佳期笑了,轉而說道:“特殊時刻特殊應對,那麼我覺得,現在有必要讓我老公的律師站出來,我老公是聰明人,自然也懂居安思危的道理,我想遺囑是他早就擬好了的。既然有遺囑,那麼我們不妨將他的遺囑拿出來當眾宣讀,這樣不就有了所謂的新決策人了嗎?名正言順……”
“許佳期,我爸還活著!”顧小悠提醒道。
作為顧乾安的律師也讚同道:“法律上,隻要顧先生還活著,遺囑自然不能生效。”
許佳期笑顏如花,眼角眉梢風情無限的看向顧乾安的律師,說道:“周律師,我沒說遺囑即刻就生效啊,是您想多了。我是想讓大家承認有繼承人的存在而已,這樣公司裡的一應問題都迎刃而解,總比現在亂成一鍋粥也沒個領頭人要強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擁有股權最多的一位,應該是顧家老爺子,也就是我公公,他老人家手裡握著13%的股份,如今已經快80高齡。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,自己的身體都自顧不暇,恐怕沒有多餘的精力管公司裡的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