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劍東的老臉青一塊紅一塊，瞪著藺君茹，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厲君寰始終沒什麼表情，轉身就往二樓走。
身後的厲劍東終於出聲，道：“老二，你等一下，先別上樓，跟我去書房，我有事問你。”
厲君寰的腳步頓在樓梯上，等他轉過身來時，厲劍東已經進了書房。
……
書房內，厲劍東沒有坐，而是背手站在書架前，抬頭看著上麵的書籍名冊。
厲君寰隨後走入，並關上了身後的門。
“爸，您找我有什麼事？”厲君寰坐進沙發裡，一邊解開領帶，一邊問道。
厲劍東轉過身來，看著他：“對韓氏的打壓，是你和知遇乾的？”
厲君寰定定的看著父親的眼睛，沒有回答。
“為什麼？”厲劍東麵色凝重。
“韓老來找您了？”厲君寰不但沒回答厲劍東的問題，還反問道。
厲劍東收回目光，語氣沉重道：“你明知道，他那個人好麵子，這個時候怎麼會來找我？”
聞言，厲君寰點了點頭，從沙發上起身，走到書桌前，將上麵的煙盒拿了過來。
從煙盒裡敲出一根煙後，厲君寰低頭點燃。
隨著青白色的煙霧升起，他的頭也抬了起來，緩慢說道：“在商言商，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？”
這話厲劍東就不愛聽了，反駁道：“韓家與厲家，一早就有解不開的疙瘩，到你們這一輩，好歹算是有了些交情，你和那韓默，韓傾，都兄弟一樣處著，這不是挺好的嗎？現在你這麼一乾，這明擺著是要斷韓家的後路。”
對此，厲君寰沒有說什麼，隻低頭抽煙。
厲劍東繼續說道：“我知道，顧小悠去美國的那幾年和韓傾有些牽連，而且，老韓頭一直認為顧小悠是和韓傾在一起的，你這麼橫插一腳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厲君寰就已經抬起頭來：“可您忘了，顧小悠在去美國之前，就懷上了越澤。”
聞言，厲劍東怔住了。
厲君寰說的的確沒錯，按照越澤的年齡算，顧小悠的確是在離開之前懷了孕，否則時間對不上。
見厲劍東愣住，厲君寰繼續說道：“韓老一輩子驕傲自負，從不接受失敗，年輕的時候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，如今也還是，他是否有想過，如果顧小悠真的和韓傾的感情好，我插的進去？”
“話是這麼個理，可人家不見得這樣認為啊，那老韓……”
厲劍東話說了一半，厲君寰就已經開口道：“顧小悠生了我的孩子，孩子如今已經5歲了，難不成隻因韓老一句話，我要放棄顧小悠？放棄越澤？”
厲劍東終於不再說話，老臉也跟著白了。
“爸，您一輩子對韓老忍讓，他尚且不記您的好，多少年對您避而不見形同陌路。即便沒有我和知遇，韓氏倒下，也是必然。韓傾的確害的我和越澤，顧小悠分散多年，但我並非對他趕儘殺絕，若不是我給他留有餘地，韓家恐怕早就萬劫不複。我和知遇先盯上韓氏，高調瓦解，其它的企業自然會知難而退。若換了其它企業衝在前頭，如今韓氏早就已經分崩離析，被榨取個一乾二淨了。”厲君寰說道。
厲劍東沉穩的歎了口氣：“小悠是越澤的母親，我自然希望她和你在一起，組成個完整的家庭，我沒別的意思。”
厲君寰的一根煙抽到了儘頭，撚滅在身側的煙灰缸裡，語調平靜道：“放心，我了解您老的心思，韓氏也並非沒有後路……”
厲劍東抬起頭來，錯愕的盯著厲君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