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如此。
林雅茹說完後,轉身下了樓。
看著林雅茹的背影,顧小悠沒說什麼。
她腦海裡還全是簡佩兒曾跪在厲君寰身前求他原諒的那一幕。
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之分,可若是夾雜了別的東西,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。
要麼對下去,要麼錯下去。
結局無非兩種,可簡佩兒在顧小悠的眼裡,無疑是幸運的。
身後洗手間的扶手被薛越澤從裡麵檸動。
顧小悠轉過身去,薛越澤正從裡麵一邊提著褲子,一邊走了出來。
小家夥四處張望:“那個要上廁所的奶奶呢?我剛才搶了她的廁所,實在是太急了,來不及說,現在要還給她。”
聞言,顧小悠笑了,走到越澤的身前,低頭在他的小腦門上親了一口。
薛越澤將顧小悠摟在腦門上的口水擦掉,嫌棄道:“樓下這麼多人呢,別動不動就親,注意點!”
晚飯後,厲君寰帶著越澤在大院裡玩著一架新買來的腳踏車。
薛越澤玩的很好,騎著腳踏車在夕陽裡和厲君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厲君寰的姿態一直很隨意,雙手插在褲袋裡,走在騎黃色腳踏車的越澤前麵。
厲君寰偶爾會回過頭來,和越澤說上一兩句話,態度並不敷衍,反而顯得很認真。
薛越澤的小腦袋一直仰著,不時的盯著厲君寰的背影,翻來覆去的問一些正常人根本回答不出來了的問題。
例如,鯊魚為什麼會是近視眼?
厲君寰想了片刻,回過頭去,笑著答道:“因為鯊魚嗅覺靈敏,基本不靠視覺來完成捕食,所以就被定義為‘近視眼’。”
“那它既然為什麼不依靠視覺呢?”薛越澤再問。
厲君寰依舊語調平穩的答道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海底深處並沒有陽光射進,幾乎一片黑暗呢?”
這一點上,薛越澤倒是疏忽了,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“海底那麼黑,如果換成你,你看得見嗎?”厲君寰反問。
薛越澤搖了搖頭:“看不見。”
厲君寰笑著看向他。
小家夥沉默了片刻後,又問:“那……鯊魚會不會打嗝?”
厲君寰:“……”
顧小悠和藺君茹坐在客廳裡,目光正看向窗外。
窗外的薛越澤已經將黃色的腳踏車丟在了一邊,手裡抱著個籃球,在指揮厲君寰如何站位。
顧小悠從沒見過運動中的厲君寰,接球,運球,躲過越澤,一氣嗬成,動作乾脆利索,帥的顧小悠移不開目光。
藺君茹也隨著顧小悠的目光看向窗外,嘴角不自覺的上揚。
父子倆的相處,讓藺君茹感到舒心,她從沒有想過,越澤的適應能力可以這樣的快。
雖然小家夥還不肯直接叫厲君寰一聲爸爸,叫顧小悠一聲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