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點,沐妍和Fred離開了家,希凡送兩個人離開,站在門口,可是在沐妍和Fred剛剛離開之後,陳珂便按了門鈴。
希凡看著門外的陳珂有些詫異的開了門:“不是說晚上,你怎麼直接過來了。”
“我是看著左社長和Fred離開才過來的,報告我拿到了,但是……”陳珂念著,開始吞吞吐吐,希凡看了一眼陳珂,拿過了文件袋,自顧的朝屋裡走去,邊走邊問道:“但是什麼?”
“但是文件被……您爸爸看了。”陳珂說著,希凡頓時一愣,轉頭朝陳珂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,被廖董事攔了下來,檔案被搶走,但是廖董事隻是看了看,又還給了我。”陳珂說著,希凡沉默了片刻,急忙打開了文件袋,看著檔案裡的報告,希凡轉頭朝陳珂道:“報告被換了是嗎?”
“沒,沒有,我親眼看著的,他隻是看了看,沒有換掉。”陳珂連忙說道。
希凡和Fred沒有血緣關係,至少報告裡是這麼寫的,但是陳珂被廖文成攔下過,意味著廖文成根本之道他在做什麼,他要陳珂做什麼,那麼這個報告不足以為信的。
暗暗想著的希凡,重重鬆了口氣,將報告撕了個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裡朝陳珂道: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就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明天我會到公司,工作上有什麼事明天到公司再說。”
“是,師父,我知道了。”陳珂說著,轉身而去。
希凡立在沙發邊,愣愣的發呆,卻沒聽到陳珂關門的聲音,片刻之後,才意識到了什麼,轉身希凡迎上了站在身後的廖文成。
廖文成不做聲,隻有一個人,隻是靜靜的站在那。
“你想證明什麼?”廖文成道,希凡愣了愣看著廖文成沉默了片刻道:“我什麼也證明不了是吧。”
廖文成看著希凡沉默了片刻,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道:“我隻希望你明白一件事,爸爸所做的所有選擇都是為了你好,都是為了你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希凡脫口便道,廖文成不禁一愣,抬眼朝希凡看了過去道:“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對你母親的死耿耿於懷,你恨我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希凡道,朝吧台走了去自顧的倒了杯酒送進了嘴裡。
廖文成看著希凡的背影起身道:“那件事可能是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誤,也是無法挽回的錯誤,所以我竭儘全力的想要彌補你的一切,從十幾歲開始,你就開始脫離我的照顧,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,向我證明自己,你做到了,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也是我唯一的驕傲,這就是我想讓你知道的,明白的。”
廖文成說著,輕輕歎了口氣,便準備離開。
“鐘小越你知道是誰嗎?”希凡轉身問道,廖文成沉默了片刻背對著希凡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是漁村教堂的孤兒,他手上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戒指,他沒有父母,不知道自己從哪來,不知道自己是什麼,他從小顛沛流離九死一生,差點死在新加坡,幸好他被一個好心人收養,換來現在的成就和榮華,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和我一樣的戒指嗎?”希凡問道,廖文成聞聲,轉身朝希凡看了過去道:“這就是你為什麼去做DNA鑒定的原因嗎。”
“對。”希凡道。
廖文成點了點頭道:“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,如果你問我,我一定會告訴你,他和你,和我,和廖家沒有關係,戒指當年我給了你母親,你母親跳海,戒指也跟著一並失蹤。”
“我從沒聽我媽說過那戒指,我也沒見她戴過,你騙我。”希凡道。
“我沒有騙你,你相信我。”廖文成說著,朝希凡走近了一些道:“你要記住,你是廖家唯一的子嗣,唯一的孩子,就連美琪也是收養的,我能收養彆人的女兒,如果Fred真是我兒子,我怎麼可能舍得他在外流浪。”
希凡看著廖文成,一時間沉默無言。
自己的父親說的沒錯,他能收養一個孤兒給蘇秀當女兒,如果Fred真的是他的兒子,他怎麼舍得那麼做。
在沉默許久之後,希凡輕輕點了點頭,廖文成輕輕笑了笑道:“晚上回家吃飯吧,蘇秀一直想要讓帶沐妍回去。”
希凡搖了搖頭道:“沐妍和Fred去看電影了,我答應了他們晚上一起吃飯。”
“Fred?你小心女朋友被人家搶了,說起來,今天的雜誌還在說他們手拉手去逛街。”廖文成說道,希凡淺淺一笑道:“八卦雜誌亂寫的。”
“叫上Fred,一起去,我知道你不太想見蘇秀,不過這麼多年了,她也算是廖家的人了,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。”廖文成說道,希凡猶豫了片刻,點了點頭道:“我征求一下沐妍的意見。”
“好,我先回家,叫蘇秀準備,她一定很高興。”廖文成說著,輕輕拍了拍希凡的肩膀轉身朝外走去。
希凡回國大概快一年了,可廖家他隻回去過一次,還是匆匆而去,匆匆便走,根本沒見蘇秀的麵,他看不了家裡人恭恭敬敬的喊蘇秀太太,叫他少爺,那種字眼讓他心裡很難受,太太的稱謂似乎一直隻存在於他母親身上。
希凡開車,Fred坐在後座,沐妍坐在副駕駛,三個人一路上幾乎都沒說話,由其是希凡和Fred,車子開到廖家大門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,四五個保安迎了出來,開了門,恭恭敬敬的俯首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