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瑞亞看著希凡,一聲輕笑,轉頭看著自己麵前的三個人,朝其道:“你真是很有本事,可以讓我的徒弟都為你賣命。”
“塞瑞亞?恩德先生,我不是有本事,是他們內心深處希望過平淡的生活,而不是想跟著尹建安打打殺殺。”希凡說著,朝三個人看了過去道:“你的徒弟,死的死,抓得抓,隻剩下他們三個了,他們三個之所以可以在這對你行禮,是因為他們站在我這邊,您深明大義,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對,什麼是錯。”
“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,我是要殺你的。”塞瑞亞說道。
“可是你不是說今天隻是來送劍和敘舊的嘛,隻要今天不殺我,我們就還能安安靜靜的聊聊天。”希凡說道,塞瑞亞聞聲看著希凡,一時間愣在了原地。
“貝娜,你先回去。”塞瑞亞說道,貝娜有些不情願的愣了愣,繼而朝病床上的Fred揮了揮手,朝電梯走了過去。
病房外的休息廳裡,塞瑞亞和希凡相對而坐,於海洋也買了咖啡放在了桌邊。
“其實應該找個更合適的地方和您坐下來聊聊。”希凡說道,話音剛落,塞瑞亞便朝希凡道:“不用了,能夠隨便聊聊已經是我的極限了。”
“你真的很聰明,其實我相信你根本沒有見過我的,可為什麼……”塞瑞亞說道,希凡沉默了片刻道:“我是沒見過你,可是我見過您手裡的盒子,我也是想了很久,才想起來,曾經在子鋒的一張照片裡見過那裝劍的盒子,他曾說過,那是他老師的劍。”
“隻是一個盒子而已,沒想到你能想到是我。”塞瑞亞輕笑道。
“這個時候哪有那麼多巧合,其實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平靜平淡的生活,這次回國,完全隻是為了報恩。”希凡道。
“然後呢?”塞瑞亞道。
“你已經幫尹建安很多了,不許要為了他再親自殺人。”希凡道。
“你怕死嗎?”塞瑞亞突然問道,希凡愣了愣點頭道:“怕,很怕。”
“無膽匪類。”塞瑞亞道,希凡聞聲不禁一笑道:“我確實沒有膽量,我死了會有很多人不好過,也許很多人都會難過,我喜歡的女人,我的妹妹,我的弟弟,我的朋友,很多。”
“我很奇怪,為什麼像你這樣拖家帶口的人會一次次的把尹建安打敗,其實我隻要現在出手,你就必死無疑。”塞瑞亞到。
“您可以試試,看看有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。”希凡說著,朝塞瑞亞定定的看了過去。
塞瑞亞看著希凡,沉默了許久,就那麼四目相對,而一旁站著的許美雲和子鋒也是默不作言的看著兩個人。
在沉默了許久之後,塞瑞亞輕輕點了點頭道:“也許吧。”
塞瑞亞說著,繼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希凡見狀,忙起身道:“恩德先生。”
“我勸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,這是二十一世紀,不是武力和暴力就可以解決一切事情的時代,雖然我們很忌憚你的身手和本領,可是更加不想增加無謂的對峙。”希凡說道,塞瑞亞一聲輕笑道:“不得不說,你這個人很有說服力,我先走了。”
言罷,塞瑞亞便徑直而去。
希凡見狀,不由的朝子鋒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他不會聽勸的,難免一戰。”子鋒說道,許美雲聞聲也不由的輕歎到:“人太固執,也許我們都會死在他手裡的。”
“你們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。”希凡說道,朝兩個人看了過去,許美雲和子鋒聞聲相視而望,繼而朝希凡搖了搖頭道:“沒有。”
希凡不禁一愣,一聲輕笑道:“你們兩個還真是誠實。”
“如果你是我們,你就會知道,這不是誠實,是絕望。”子鋒說著,許美雲也跟著點頭到:“他一個人完全就可以對付我們兩個,曾經他陪我練過劍,三招,我連碰都沒碰到他,我就敗了。”
希凡聞聲瞠目結舌的看著兩個人,一時間愣在了原地。
從酒店出來的塞瑞亞,便迎上了從車裡出來的安娜,安娜似乎是來接他的,徑直開了車門。
車子離開的時候,於海洋看的真真切切。
“不知道您怎麼會來這?”安娜小心翼翼的問道,塞瑞亞聞聲轉頭朝其看了看道:“你質問我,跟蹤我?”
“不,我隻是擔心您的安危。”安娜說道,塞瑞亞聞聲,一聲輕笑道:“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百勝對吧,我隻是來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勢力。”
“您覺得有把握嗎?”安娜低聲道。
塞瑞亞沉默了片刻到:“沒有把握我來這做什麼。”
“是。”安娜說道,但是話音剛落,塞瑞亞便朝安娜道:“告訴你老板,我必須要等到左沐妍回來才會動手。”
“為什麼?”安娜吃驚到,塞瑞亞輕歎了口氣道:“因為我想讓廖希凡和左沐妍見最後一麵。”
安娜聞聲不禁沉默了下來,繼而輕輕點了點頭到:“我會轉告老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