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,秦七月和祁嘯寒在牧師宣布:“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。”
祁嘯寒當即低頭吻上眼前人的唇,台下霍唯楓和柯雪儀等人還在起鬨,除了秦洛菲這個當母親的再次忍不住悄悄抹淚外,幾乎全場都是讚賞這兩人是天造地設一對的言論。
唯獨某個角落裡,那同樣身穿禮服,氣質容貌完全不亞於祁嘯寒的男子神情落寞。
哪怕他位高權重,無數人都想要巴結他、奉承他,可此刻無一人敢上前。
因為男人身上自帶的哀傷氣息,自動自覺的將他和周遭人隔絕了開來。
就連隨從管事也皺着眉,不敢出聲。
就在今天一早,紀修辭就讓他把那套很早之前定製好的禮服拿了出來。
隨從管事當時就很困惑。
要知道,和那套禮服一起定製的,還有一套婚紗。
那是在秦七月被他救下,送到迪斯羅津城時,他就讓人定做的。
對,有些人一眼看去,連和她生出來的孩子將來要叫什麼名字都取好了。
秦七月對紀修辭而言,就是那樣的存在。
雖然未曾正式表白過,但紀修辭早已將他們結婚時要穿的衣服都準備好了,包括婚禮上的地點和布置,都已經一一記錄在他的電腦里。
可他夢想中的那場婚禮,最終還是沒能舉辦。
接到請柬的時候,他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一夜,什麼事情也沒幹,甚至連半點酒精都未沾。
從天明到天黑,又從天黑到天明。
他的腦子無比清醒,但也絕望至極。
天亮時,他就讓隨從管事拿出了這套新郎禮服。
他也不是沒想過就穿着這一身禮服,到婚禮現場玩搶人的戲碼。
可當親眼見證秦七月在婚禮上那笑中含着淚光,眼裡滿是祁嘯寒的樣子,他最終還是打消了搶親的念想。
於是也就造就了今天這一幕——盛裝出席,只為錯過你。
再次看了一眼舞台正中間那對相親相愛的璧人,紀修辭將他之前準備好的對戒悄悄放在了禮金那一撥中,然後帶着他的人離開了。
轉眼,就到了秦七月拋捧花環節。
祁嘯寒很多的兄弟,再加上祁家旁門親戚適婚年齡層的,還有前來參與婚禮的富二代們都爭先恐後地往前面擠,希望自己能成為接到捧花的第一人,明年結婚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
秦七月準備好了要拋捧花,回頭看了那些準備搶捧花的人問着。
“好了,七月往這邊扔。”柯雪儀也鑽進了搶捧花的人群中。
邊上霍唯楓不滿地將她往外擠:“你又沒男朋友,瞎湊合什麼?”
“你不也沒女朋友?你瞎起鬨什麼勁。”
“你管我,我就想要搶捧花,沒準明年我就遇上可心的人結婚了呢?”
“巧了,這也是我的願望。你也別管我。”
兩人在互懟中,秦七月拋出了那束捧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