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歡嗎？
不知道為什麼，助理提到脆弱兩個字，秦硯崢立刻就想到了發燒生病的顧歡，還有住院的顧歡。
一幕一幕，像是放幻燈片一樣在自己眼前掠過。
最後，秦硯崢下車。
顧萘靠在欄杆上，任憑晚風吹拂自己的臉，她閉著眼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。
直到熟悉的氣息竄入鼻翼，眼前壓下一片黑團，顧萘睜開眼。
竟然是秦硯崢！
剛和秦硯崢吵了一架，顧萘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！沒想到秦硯崢還陰魂不散，一定要跟著自己！
怎麼，他是嫌剛才說的不夠解氣，想要再來一遍是嗎？
見顧歡不理自己，秦硯崢哪裡受過這樣的氣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蠢到在這裡跳河，也不會損害你秦總的名譽。”顧萘冷冷出聲。
秦硯崢一時無言。
這女人牙尖嘴利，哪裡和助理說的一樣脆弱了？
秦硯崢沒說話，就這樣站在顧萘旁邊。顧萘覺得變扭，就往邊上移了移。
秦硯崢擰眉了。
這女人是在嫌棄自己？
抗拒的意味都這麼明顯？！
“顧歡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？”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挑釁自己，顧歡是第一個！
史無前例的一個！
顧萘這會也不怕了，正好破罐子破摔。
“知道啊，秦總那麼不喜歡我，我們不然協議離婚？”
離婚兩個字顧萘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從口中說出。
她以為自己要用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，沒想到被秦硯崢氣昏頭的顧萘卻輕而易舉脫口而出。
果然，周圍的氣場都開始下壓。
顧萘知道秦硯崢這是生氣了。
“然後呢？和我離婚，是已經找好下家了？”秦硯崢怒極反笑，陰戾的麵龐看上去格外詭異。
黃暈的燈光打在秦硯崢身上，竟然陰森怖懼！
“顧歡，你確定能找到比我還要好的下家？顧家受了秦家多少照顧，你覺得單憑你一句離婚就能夠輕易結束？”
顧萘沉默了，同時垂落腿旁的手慢慢收緊成拳，指尖刺入掌心，可她卻是感受不到疼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