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南淵說得對,她的確是太懦弱了,不敢和人爭,甚至被人欺負了也隻能夠將委屈往肚子裡咽。
憑什麼所有痛苦還有委屈都要她來承受?
這世上不應該存在這樣的不公平!
顧萘想到這兒,從地上起來。她睨了眼被血漬染紅的長裙,直接從裙擺那處開始撕扯。
嘩啦一聲,顧萘將最下沿的裙擺給撕了下來,隨後丟在一旁。
她臨時將長裙改成短裙,雖然膝上的傷口不怎麼好看,顧萘卻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很快就要輪到顧萘上台了,她沒有選擇!
那些女人以為撕掉了顧萘的演講稿會讓顧萘在台上出糗,卻沒想到顧萘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,她依舊可以流利地背出所有台詞,甚至還能適當加上一些顧萘自己的獨到見解。
很快,主持人喊了顧萘的名字。
台下的賓客們紛紛屏息凝神,看著一襲白裙的顧萘上場。
聚光燈悉數都往台上打去,坐在最前台的秦硯崢慢慢抬起澹澹雙瞳,目光不偏不倚地朝顧萘投射過去。
在顧萘之前的那些畢業生上台演講,秦硯崢一直都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戒指,沒有絲毫抬眼的意思。
顧萘看了眼台下,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麵對會場中坐著那麼多的來賓,說不緊張是假的。顧萘調整了自己的呼吸,拿起話筒,空靈的聲音緩緩在會場響起。
顧萘的聲音格外柔緩,屬於那種舒展型的,讓人聽了很舒服。
也許是顧萘過人的演講天分再加上流利的演說,讓人們逐漸忘記了一切,全身心地投入到顧萘的演講之中。
當然,秦硯崢也不例外。
他看著站在台上的顧萘,隱約覺得顧萘有些不同了。
她好像變得更加自信,也變得更加耀眼了。
站在台上的顧萘就像是一塊金子一般,熠熠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