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直都很晚才回來嗎?”顧萘隨口一問。
仆人們相視一眼。
他?
“席銘。”
顧萘知道席銘是她的哥,按照道理來講她應該稱呼席銘為哥哥的,可是現在顧萘卻稱呼不出來。
她總覺得自己和席明之間的相處狀態很奇怪,這不應該是她和席銘之間該有的相處狀態。
很冷漠、疏離、淡然。
沒有一對兄妹是他們這樣的吧?
“二小姐為什麼突然這麼問?”仆人們疑惑。
席萘和席銘不是最好的兄妹倆嗎?為什麼席萘會問起席銘的事情,還以一種懷疑的態度問起的。
顧萘愣了秒,回過神見仆人們紛紛盯著自己看,顧萘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。
她最近這是怎麼了?
為什麼會懷疑席銘?
還是說,因為自己突然醒來後失去了所有記憶,對周圍的一切都覺得特彆陌生,所以下意識地產生排斥心理?
如果真的是排斥的話,她又是為了什麼才排斥席銘的呢?
“沒什麼,將牛奶送到我房裡吧,我先洗個澡。”顧萘結束自己的問題,走上樓。
仆人們看著顧萘離去的背影,多留了一個心眼。
她們好像在顧萘麵前暴露得太容易了,要是被席銘少爺知道顧萘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她們了的話,恐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顧萘泡了個澡,溫熱的水沒過她的身體,顧萘將頭往後仰,靠在軟枕上。
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,一幕幕的像是走馬燈一樣從顧萘眼前掠過。
一醒來就是這麼陌生的房間,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。
仆人們說她是海難出事,被席銘等人找到的時候氣息已經很弱了,所以醒來後會失憶並不奇怪。明明一切都合情合理,可再聯係在一起的時候,顧萘不確定了。
她看著手中的戒指,慢慢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