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改變這一切?”顧萘對女人道。
也許,這一切都還有轉機也說不定啊。
安鹿卻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麵龐,她搖了搖頭。
“沒用的席萘小姐,他厭惡我,不想見到我都沒有關係,隻要他對Holy好一點就行了。”安鹿說著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。
要不是Holy在這裡,要不是離開莊園後不能時時和自己的兒子見麵,安鹿早就離開這個地方了。
可她舍不得,舍不得自己的孩子,也舍不得厲南淵。
顧萘陷入了沉默,她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腹部。
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,自己又是誰,顧萘一點思緒都沒有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可能是母親天性吧,她竟然不排斥肚子裡的孩子。
要是孩子能夠出生健康長大的話,會不會也像是Holy這樣可愛呢?
晚上,顧萘坐在厲南淵特意給她安排的房間。
聽仆人說,這間房是厲家莊園景致最好的,也不知道厲南淵為什麼將她安排到這裡來。
顧萘立在房中,環顧四周,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撲麵而來。
這間房是顧萘還沒有失憶的時候,在倫敦三年的居所,所以裡麵還保留著顧萘的一切舊物,也包括她工作剩下的手稿。
很快,顧萘的注意力被櫃台上的稿子吸引,她拿起,是一張畫著婚紗的稿圖。
這件婚紗…...顧萘瞳仁狠狠一縮!
這不就是訂婚宴當天自己所穿的婚紗嗎!
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一模一樣的設計稿?
顧萘疑惑了,等她再拿起其他稿圖,目光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。
她拿起櫃台上的畫筆,下意識朝空白稿圖上畫去,寥寥幾筆竟然勾勒出了一個圖案!
人的大腦記憶可能會忘記,可是深入骨髓的肌肉記憶卻不會。
顧萘吃驚不已,她怎麼會畫這些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