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oly起碼有自己的父母在,可以給他必要的關愛,可是自己呢?
他什麼都沒有,一輩子都活在缺愛的環境下,還真是諷刺呢。
厲南淵離開了。
而房內的安鹿脊背顫了一下。
她知道厲南淵在門口,可安鹿就是沒有勇氣彆過臉去看厲南淵。
腦中浮現的全是厲南淵對自己說過的話。
他讓自己離開,自己留在厲家會對厲南淵造成困擾。
可是怎麼辦,她舍不得離開這裡,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兒子。
就算厲南淵說自己太自私安鹿也顧不上了,她想要一輩子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,再也不分開了。
厲南淵走下樓,見顧萘一個人站在那兒。
倫敦夜深霧重,顧萘身著單薄站在廊簷下,襯得她背影格外孤寂。
現在顧萘於厲南淵而言已經換了一種身份,他應該分清楚。
想到這兒,厲南淵吩咐女仆給顧萘拿來一件外套。
“夜深露重,站在這裡容易著涼。”厲南淵走近,示意女仆將衣服遞給顧萘。
顧萘回神,見來人是厲南淵後,衝他笑了笑。
“謝謝。”顧萘禮貌又不失體麵的道謝。
雖然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,可顧萘對厲南淵還是恨不起來。
哪怕厲南淵利用過自己,也讓她做了很多傷害秦硯崢的事,可顧萘能夠理解厲南淵。
他扭曲的性子就是在灰暗閉塞的環境下形成的。
“這麼晚了還不打算睡嗎?晚睡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。”厲南淵盯著顧萘隆起的腹部,有些恍如隔世。
顧萘和秦硯崢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