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醫院的護士照常巡房。秦硯崢所在的樓層隻有他一個病患,所以長廊裡沒什麼人走動,護士看到站在病房外的顧萘後,驚訝上前。
“秦太太?”
顧萘怎麼會半夜在這裡呢?
顧萘聞聲回頭,衝護士點了下頭,“我就站一會,不會妨礙你們工作的。”
顧萘以為護士介意自己,所以出聲解釋。
護士搖了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秦夫人,我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,隻不過現在更深露重,你一個人站在這裡的話恐怕會著涼,就算是這樣你也得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。”
顧萘點頭,“謝謝,我會注意的。”
護士們說完就離開了。
顧萘依舊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。
秦硯崢的手術約在下個星期,隻不過現在秦硯崢遲遲沒有醒來,就連醫生也說不清楚什麼原因。
顧萘隔著玻璃看病房裡的秦硯崢,耳邊縈繞的全是秦硯崢對自己說過的話。
明明心底格外在意自己,可秦硯崢卻非得要這麼對自己,難道傷害她秦硯崢就會很高興?
三年前是這樣,三年後還是這樣。
顧萘站在原地,十指扣入掌心,想要用疼痛抵消自己心上的痛楚。
秦硯崢,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和你輕而易舉就算了的,就算是日落黃泉我也要拉著你一起。
你一輩子都甩不掉我的。
這邊秦硯崢住院,秦父的病情也惡化到被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。
因為秦父病情,這一次倫敦的厲南淵也過來了,厲南淵是一個人過來的,沒帶安鹿還有孩子。
他來京都的意圖很明顯,那就是要和秦家徹底劃清關係,將二十多前的事情一並解決,這樣誰都不欠誰。
厲南淵半夜抵達京都,是和顧萘先碰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