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歡聞聲，動作頓住，隨後顫巍著抬起頭看向顧萘。
兩姐妹視線交織的那一刻，顧萘看清了顧歡的臉。
雖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，可顧歡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血色，活脫脫像極了不能見陽光的吸血鬼。
顧萘看到這樣的顧歡，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方便我進去坐坐嗎？”顧萘問道。
顧萘還是很尊重顧歡的意願的，如果顧歡不同意自己進門，顧萘絕對不會強迫顧歡。
她知道這個時候顧歡肯定比誰都難受。
為什麼生病卻不告訴自己，為什麼寧可自己躲起來也不求助他人，這可不像是顧歡會有的行為作風。
顧歡盯著顧萘看了很久，最後還是開門讓顧萘進來了。
顧萘挺著大肚子，扶著腰進入屋內。
屋內很淩亂，幾乎沒什麼收拾的地方，顧萘看到這一幕突然心疼不已。
顧歡已經到連收拾自己都不肯的地步了嗎？為什麼顧歡要這樣自暴自棄？
哪怕是沒有希望了，她也要好好生活不是嗎？哪怕是最後一天，也要活得體麵。
顧歡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，可是現在她卻主動說放棄，顧萘不理解。
“我這裡沒什麼能讓你喝的，不然我給你找點東西吧。”顧歡說道，說完就要去找東西。
顧萘喊住她。
“不用了，我不喝東西，你不用忙了。”顧歡看起來那麼虛弱，還讓她做事顧萘突然有些愧疚。
如果她不來，顧歡是不是會一直這樣消沉下去？她真的打算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嗎？
顧歡聞聲頓住。
坐在顧萘對麵卻顯得格外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