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聲自以為威嚴,但落在蕭景辰耳朵裡實在跟貓叫似的,半點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。
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碰到麵紗,“彭!”一聲巨響。
屋門驀地被人推開。
一道身影,火急火燎闖了進來。
蕭景辰的動作被打斷,順勢收回了手,抬眼不悅地看過去。
蕭景耀在暗中偷聽了好一會,才確定壞他好事的人是自己的好七弟。
“七弟!休得無禮!”
雲清嫿從來沒覺得蕭景耀這樣順眼過,暗暗鬆了一口氣,拉著雲闕離蕭景辰遠了一點。
那晚,是她穿過來的第一天,所以印象太過深刻,她可沒忽略那男人身上除了沉水香,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。
被追殺至此,還被下了藥,鬼知道是遭遇了什麼事,能不能為外人所知。
萬一被認出來,他要殺人滅口呢?
她倒是不怕,可她現在帶著雲闕這個軟肋,可就不能不防了。
何況,她還不想暴露身份。
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蕭景辰看了眼蕭景耀,一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,隻是盯著雲清嫿,“影姑娘,在下蕭景辰,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,還望影姑娘能夠出手相助。”
太子七皇子齊聚在此,就算蕭景辰不開口,雲清嫿也已經明白他的用意。
“你是想我出山,救當朝太師?”
蕭景辰挑眉,“太師於我有恩,如今纏綿病榻,我當儘全力。”
能求到藥王穀來,說明外頭的大夫都沒用了。
隻是,雲清嫿總覺得男人嘴裡這儘力,說的有些過於用力了,眼神過於堅定。
好像她不答應,他就是搶也要把人搶去。
“……”
蕭景耀鄙夷地瞄了眼蕭景辰,低嘲著:“七弟以為這是戰場?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來請影姑娘出山,連診金都不提是幾個意思?”
緊跟著,他傲然道:“太師於乃我朝肱骨,孤願出萬兩黃金、萬匹綢緞及各種珠寶作為診金。”
隻要能請雲清嫿醫治太師,他離皇位便更進一步。
隻要能登基,區區萬兩黃金算什麼?!
“不愧是太子,豪爽的很。”
她的一句誇獎,讓蕭景耀麵露得意之色,斜睨了一眼蕭景辰。
雲清嫿笑了,“七皇子,我此次下山,有要事在身,不便和你同行。我派個師妹過去,你放心,她得我師父親傳,醫術不在我之下。”頓了頓,她又拍了拍雲闕,“哦,還有我兒子。他習慣了我師妹照顧,隻能一起帶著,您不介意吧?”
事態緊急,蕭景辰也顧不上兒女情長,深深看了一眼雲清嫿,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的雲闕,心裡忍不住發軟,“自然,我定會照顧好二位。事成之後,完璧送回。”
送回。
怕不是又來找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