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何故幫著七王爺?”尉遲敏瞪著眼睛,語氣危險。
雲清嫿嘖了一聲,說得坦誠,“我就是不想讓蕭景耀占便宜。”
至於是誰,她並不在乎。
尉遲敏警惕的打量她兩眼,“你明知我是太子一派,跟我說這些,不怕我殺了你?”
“要我提醒您嗎?您現在連刀都提不動。”雲清嫿撇撇嘴。
尉遲敏嘴角狠狠一抽,他見多了低眉順眼的大家閨秀,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姑娘。
簡直!
不知所謂!
“你走吧,我這病不要你治了。”尉遲敏揮揮手道。
他怕雲清嫿不是給他治病,是給她下毒。
雲清嫿真的起身,一臉遺憾道:“太師,您要是死了,我藥王穀的麵子可就丟沒了。穀主會滅了我,橫豎都是死,到時候我隨便一把毒藥,毒死蕭景耀,橫豎臉都丟了,大不了同歸於儘。”
聽聽!
這是什麼屁話!
尉遲敏一口氣險些沒上來,撐著身子要去拿刀。
他要砍了雲清嫿,現在就砍!
雲清嫿優哉遊哉,“不過……如果我死在這呢,藥王穀也不會善罷乾休,到時候昭告天下,堂堂太師府算計一個小女子,背信棄義,臭不要臉……”
不能被殺,也殺不了人。
尉遲敏氣的額角青筋直跳:“到底要如何!你直接說!”
“哦,就是提醒下太師,之後我在於家的動作可能大點兒,您念在我救您一命的份上,少管閒事。”
尉遲敏額角狠狠一抽:“你這語氣,是要殺人?”
“對!殺母之仇不得不報,您是戰場上的血性男兒,當知道我的意思。”雲清嫿言簡意賅,頓了頓,又道:“未來太子妃有個殺人犯的母親,大約也是不光彩的,我其實是在幫您啊!”她嘖了一聲,嘟噥道:“還是叫蕭景耀占了便宜。”
尉遲敏頓了頓。
大宅院裡的勾心鬥角,你來我往他心裡有數,他不欲多問,語帶警告道:“隻要不影響太子殿下。”
其餘,損失一個尚書,或者其他人,於江山無礙。
“人微言輕,總要有些東西依仗才安心。”雲清嫿得寸進尺,看向太師隨手所戴的玉佩,“太師病中還戴著的東西想來十分貴重,不如先壓在我這裡?太師守諾,我完璧奉還。”
如果失言,可就要不回來了。
尉遲敏深吸一口氣,強忍著脾氣,解了玉佩,丟了過去。
看著手裡色澤通透的鳴蟬玉佩,雲清嫿嘴角勾起。
“太師,保重身體。”
“放!心!”尉遲敏一字一句,“隻要你不下毒,本官死不了!”
“那您放心,藥王穀的名聲可比您的命重要多了。”雲清嫿一邊說一邊往外走,“對了,我是蕭景辰請回來的,您彆記錯賬了。”
尉遲敏:“……”·
蕭景辰,怕是專門想氣死他吧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