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嫿:“被我救活了。”
蕭令月冷哼,“景辰剛入軍營的時候是在尉遲敏帳下,尉遲敏對他多有維護,不過那老東西頑固的很,明明知道蕭景耀是扶不起的阿鬥,還死鑽牛角尖!活著也是浪費糧食!”
雲清嫿笑了笑,並不反駁,心裡琢磨,蕭令月多年不回京城,卻對京城中的事情所知甚詳,其手腕可窺一二,難怪拓跋鴻要和太子聯手對付她。
“長公主打算何時露麵?”
“為何要露麵?看著拓跋鴻那老賊和蕭景耀那蠢貨在京城裡上下折騰不是好的很。”蕭令月看了雲清嫿一眼,“本宮既答應給你七色蓮,就絕不會食言。”
前提是治好睿兒,否則……
get到她的意思,雲清嫿無奈,皇家的人都這麼喜歡威脅人嗎?
“拓跋鴻有一女兒得怪病,長公主可知曉?”她直接換了話題,“聽說拓跋鴻對此女寵愛異常。”
蕭令月皺眉:“拓跋老賊竟將那個小賤人也帶來了?不過也是,如果真將那畜生留在北狄,怕是早就被人剁碎了喂狗,可不得帶在身邊。”
她看向雲清嫿:“本宮勸你不要沾拓跋真兒的事情。”
“醫者麵前,人人平等,有人求我看病,我豈能拒絕?”
“拓跋真兒囂張跋扈,以虐殺奴隸為樂,被她虐殺的奴隸不計其數就,可因為拓跋鴻撐腰,全部申冤無門。”蕭令月臉上是濃濃的厭惡,“三個月前,她虐殺了一個十歲男孩,手段……極其殘忍。”
雲清嫿心裡一緊,能讓蕭令月這樣一個鐵血政客說出“極其殘忍”就足以證明程度的嚴重性。
蕭令月抿抿嘴唇:“她將這個男孩子扮成女孩模樣丟進了軍營充當軍妓……第二日人就死了,穀道破裂而亡。”
一字一頓,都泛著血腥。
雲清嫿心臟狠狠一縮,蕭令月說的沒錯,拓跋真兒的確不配為人!
“她得了什麼病?”如此變態。
蕭令月冷冷道,“男孩子有一對雙胞胎姐姐是拓跋鴻府邸的歌姬,尋了機會刺殺她,被發現後想要放火燒死她,偏她命大,隻毀了臉。。”
雲清嫿心裡堵得慌,想問那對雙胞胎姐妹如何,又忍住了,拓跋真兒既然沒死,那對姐妹又怎麼可能有好下場。
“這樣的人,你也要救嗎?”蕭令月冷聲道,“而且你治好了,她不會感激你,治不好卻一定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雲清嫿心口沉甸甸的,她見多了世界的不公平,也自以為十分適應這個時代的尊卑規則,可蕭令月的說的事依舊狠狠觸動了她。
前世她的感情十分麻木,這一世卻有了憤怒和歡喜的能力,她會為大舍村的村民憤怒,會想殺了拓跋真而替天行道……
這樣的變化,是好的吧?
“我會重新給長公主開一副藥調理身體。”雲清嫿起身離開心裡悶得慌,需要出去透透氣。
走到門口,身後傳來蕭令月的聲音:“為何不找景辰要七色蓮,他若開口,本宮會更儘心。”
“您是小王子的母親,找您最合適。”
走出房門,她眯起眼睛看天空,湛藍的天空如水洗一般,白雲像是大朵大朵的棉花糖。
為什麼不找七王爺開口呢?
她這個人,最怕欠債了,尤其是人情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