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你,剛剛……”
“打了您的女兒就不是打您的臉嗎?難不成是說受傷的是我,這事兒就罷了?”雲清嫿看到於向榮眼中的躲閃,譏誚,“對外,我是尚書府的大小姐。”
於向榮默然,是了,拓跋真兒敢在尚書府動手,怕也是因為拓跋鴻壓根沒將他看在眼裡。
“柔兒的臉……”
“您當我藥王穀是擺設?有我在保證一點疤痕都留不下。”雲清嫿看到於向榮鬆了一口氣,“不過這事兒您還是先不要往外說,最起碼不能讓拓跋鴻知道。”
於向榮冷哼一聲:“你算的倒是精細。”
有了這個把柄在手,拓跋鴻就休想繼續狂傲。
“我總是盼望著尚書府好的。”雲清嫿笑,“祛疤的藥我隨後送過去。”
於向榮盯著她:“如果你不想嫁給太子,就不要在芷柔的藥上動手腳,有的事情為父不與你計較,但是你也當知我在的底線在哪裡。”
“我沒那麼傻。”
於芷柔臉受傷的消息傳進弄玉軒的時候,沈夢琴臉都白了。
她扶著桌子站起來,搖晃了兩下又跌坐了回去:“宋嬤嬤,你去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。”
“哎、哎,奴婢馬上就去,您先緩緩。”
宋嬤嬤匆匆離去,沈夢琴臉色煞白,這個時代,女兒家的臉有多重要,更不要說芷柔還是要做太子妃的人,臉毀了,她被一輩子就完了!
這時,牆角裡一個帶著麵紗的女人慢悠悠道,“能在府裡讓人抓花了臉,十有八九是自己作死。”
“你怎麼能那麼說她,她畢竟是你的……”沈夢琴的話戛然而止,咬著嘴唇彆過臉去。
女人嗤笑:“她是我的什麼?不敢說了?你們母女真有意思,一麵想讓我給你們出主意辦事情,一麵又想跟我劃清界限,你們當我是什麼?”
沈夢琴嘴唇哆嗦。
“如果你們沒有被雲清嫿逼的走投無路,你還是榮華富貴的尚書夫人,於芷柔是高高在上的準太子妃,怕是想不起世界上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吧?說起來,我還要多謝雲清嫿呢。”
“她是我們的仇人!”
“是你們的。”
女子言辭犀利,寸步不讓。
沈夢琴望著她,終於還是敗下陣來。
“如今柔兒那邊情況不明,咱們就先不要內鬥了好嗎?柔兒坐穩太子妃的位置,對你也是好的啊,難不成你覺得雲清嫿知道你的存在會無動於衷?”
麵紗女人冷哼一聲,彆過頭去。
宋嬤嬤匆匆回來,將打探的消息告知了沈夢琴。
“拓跋鴻的女兒?好的很!”沈夢琴扶著宋嬤嬤的手快步向外走,走到門口回頭幽幽道,“欠你的,我會補給你的。”
麵紗女人身體一僵,沒回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