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著馬兒嘶鳴聲消失之後,蕭景辰的長隨不忿開口:“這嶽不凡當真以為自己是蘇州城的土皇帝了!居然敢帶私兵堵截王爺的府邸!”
“他現在可不就是蘇州的土皇帝?”
蕭景辰對當下自己的局勢十分清楚,“若蘇州是什麼容易建功立業的地方,你以為太子黨還會讓我來搶這個功?定然是早就知道這邊險象環生,才使喚了讓我過來。”
“餘老夫人的威風比嶽大人還要足,這些私兵不像是奉嶽不凡的命令行事,倒像是認老夫人為主子。”
見他們始終無人提起這一點,雲清嫿便開口提醒,她方才一直沒有開口,就是在細細觀察嶽不凡和老夫人。
嶽不凡似乎不太情願來這裡,他連行走時都是慢於老夫人許多,比起老夫人的咄咄逼人,他似乎扮演的是一個不情不願的角色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細膩如蕭景辰,他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,他摩挲著手中的一枚玉戒,隨即看向了她,“你這次回城之後要去嶽府嗎?”
“為何不去?”
接過一杯茶,雲清嫿挑了挑眉,她眼中有著戲謔,“今日你這出戲演得十分成功,餘老夫人現在對你我之間的關係深信不疑,隻要我一進嶽府,她馬上就會以利相誘。”
“以利相誘……”
這也許是個絕佳的機會,雲清嫿從蕭景辰意味深長的話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,她意氣風發地起身,“我這就回去。”
被丫鬟帶到了後院,雲清嫿看著端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,恭恭敬敬地上前:“見過老夫人,老夫人可請了秦大夫為你請脈?”
“已經讓秦大夫看過了,不過身上總是不得勁兒。”
餘老夫人示意她過來,讓身邊伺候的人都退下去,雲清嫿小心地將手搭在她的手上,“老夫人的脈象平和,應當沒什麼大礙,若是還有心氣不寧之處,大約就是因為三小姐的事情擔憂。”
“你跟在蕭景辰身邊這麼久,蕭景辰有什麼舉動,你應該最清楚。”
一下一下地撚動著自己手中的佛珠,老夫人耷拉著眼皮,“他這些時日就沒有什麼異常之處?”
“有,也沒有。”
淡淡地抬眼,雲清嫿對上老夫人那雙十分銳利的眼,然後低下了頭,“老夫人想知道什麼?”
“你想要什麼?”
從雲清嫿的回答中聽出來她似乎是有所求,餘老夫人打量著她,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。
金銀珠寶?抑或是如意郎君?
“小小對權勢地位從無留戀,唯獨對一物好奇。若是餘老夫人能給我這樣東西,我就能將蕭景辰的謀劃一一道出,知無不言。”
雲清嫿淡定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