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知道收起尾巴做人了。”雲清嫿抱起雙臂,回頭對蕭景耀道:“太子殿下,於芷柔不是你心中所愛嗎?我今天這樣咄咄逼人,你不會怪罪我吧。”
於芷柔猛地轉向蕭景耀,帶著紅血絲的雙眼泛出了希冀。
蕭景耀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趕忙道:“這是,這是清嫿你的家事,我原本不該插手的。”
雲清嫿點點頭,麵無表情道:“讓太子殿下見識到我的家醜了,還望見諒。不過,我今日這樣咄咄逼人,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七王爺身中劇毒,我無可傍依,隻能好好為自己爭取一份該得的。”
蕭景耀聽到她話裡有話,立即道:“你多慮了,即便七弟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你身為藥王穀主,怎會無可傍依呢?”
雲清嫿搖搖頭,故意道:“我為了得到解藥,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許下承諾,還不顧後果地對清音公主動了手,算是激怒之下斷了自己的後路。往後的路該怎麼走,還真不一定。”
蕭景耀當即挺直了腰杆,道:“樊清音謀害七弟,被你懲治那也是罪有應得;藥王穀這些年懸壺濟世、救人無數,你的功德早已為天下人所知,父皇怎麼會真的懲治你?更何況,就算父皇懲治,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。”
“殿下說這等話,會讓我誤會的。”雲清嫿轉過身,看了眼緊咬下唇的於芷柔,似笑非笑道:“於小姐也會誤會的。”
“是你誤會了,”蕭景耀順杆往上爬,走到她身側,大著膽子攬住了她的肩:“我和於小姐,隻不過是兒時情誼。清嫿,說句不合時宜的, 當初若不是重重意外和誤會,今日和你訂婚的應該是我才對……”
於芷柔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喊:“太子哥哥!你怎可如此負我!你明明說過,一定會娶我過門!現在我們於家遭難,太子哥哥你非但不管我們,竟然還聽信這個賤人的胡言亂語!”
“住嘴!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迎娶你了?!於小姐還請自重!”蕭景耀嫌惡地看著她淚痕縱橫的模樣,恨不得把她跟自己撇得乾乾淨淨: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本宮,讓眾人誤解,更讓我和清嫿生了間隙,倘若你還這麼執迷不悟,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“你——”於芷柔氣得幾欲吐血,雲清嫿卻還在落井下石:“太子殿下說的可是真的?我回京這段時間,可沒少聽說您和於芷柔的逸聞趣事。”
蕭景耀見她刻意使小性子,心中得意不止:隻要蕭景辰倒台,這東晉就完全掌握在他的手心中了,雲清嫿若想有立足之地,除了攀附他,再沒有彆的路子。
而他,也急需雲清嫿背後的藥王穀來增添實力。
他心知雲清嫿不是為了男女之情、而是為了個人利益才故意對他做出親近姿態,可他毫不在乎: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,真心能值幾斤幾兩?
“清嫿,我跟你發誓:我和於芷柔之間真的沒什麼,以後也不會有什麼。她和你雲泥之彆,我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,我一直念念不忘的,是你。”
蕭景耀做出捧心狀,滿臉的真誠:“雖然七弟還在病重之中,但隻要你願意,我隨時可以代替他照顧你——不,我會做的比他更好!”
他已然不顧及在場還有其他人,隻想儘快把雲清嫿拉攏到手。
雲清嫿輕擰腰肢避開他的觸碰,道:“這話你跟我說沒用,你要跟於小姐解釋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