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醉,我還能喝。”方雅擺著手,“來,扶我起來。”
根本沒人伸手。
就這麼冷眼看著她醜態百出。
“你們一個個……”她抬手指著站在邊上的人,一個一個,忽然有些意識,“你們……”
“水來了。”去弄水的人,拎了一箱子冰的啤酒,這地方找不到盆,也找不到涼水,弄來冰啤酒當冷水用。
顧離也沒挑剔,直接說,“給我潑醒。”
然後兩個男人,一個負責開蓋,一個負責往方雅的頭上倒。
頭皮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,冰涼的啤酒倒衝擊到她的頭皮時,她呼吸一滯,緊接著是一個冷顫。
“好冷。”很快她身上的衣服也濕透,薄薄的布料,浸濕之後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,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一妖嬈的軀體。
但是並沒有人欣賞,個個神情冷漠。
方雅雙手抱著手臂,哆哆嗦嗦,牙齒不住地打著寒顫,“你們——住手!”
想要嗬斥,但是氣勢不夠,隻是聲音大些。
“清醒了嗎?”顧離挑眉,冷眼看著她。
這會兒方雅確實清醒了不少,想要挪開,可是自己挪到哪裡,他們都能準確無誤的倒到自己的身上。
空氣裡彌漫著啤酒的獨有氣息。
方雅像是從酒缸裡撈出來一樣。
“你。你們想乾什麼?”她眼神閃躲,不敢再直視顧離,瑟瑟縮縮的縮著脖子,身體一顫一顫的鬥,不知道是冷的,還是嚇得。
總之臉色鐵青。
“嗬。”顧離笑了一聲,“不是你想乾什麼嗎?找人侮辱我妻子,還想對我嫂子下手?方雅,你在公司呆那麼久,我竟然沒發現,你竟這麼人麵獸心,也怪我眼瞎,竟沒發現你的心術不正。”
說完他瞄了陸慕沉一眼,“慕沉,你覺得這麼辦好?”
這個女人報複心太強,留著她,還會出亂子,但是不留,怎麼處置就成了難事。
畢竟她沒犯能送她坐牢的罪。
顧離覺得的難題,對陸慕沉來說,並不是事。
“殺人未遂,能讓她在裡麵呆多久?”陸慕沉問。
顧離茫然的睜著眼睛。
楊寧說,“蓄意謀殺或者涉嫌故意殺人罪,情節嚴重的,處死刑,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……”
楊寧的話還沒說完,方雅就急著反駁了,“胡說,我什麼時候殺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