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裡寒風刺骨,溫淼淼和個孤魂野鬼一樣,在路邊晃悠。
出門走的急,連外套都沒穿,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雪紡衫,站在路邊凍的渾身都在發抖。
心情被沮喪和絕望撕扯著。
現在的生活對於她就是一鍋爛粥,裡麵還放了一堆臭魚爛蝦進來攪合。
坐在車裡的傅衍衡,看著不遠處單薄孤寂的背影,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。
溫淼淼蹲在路邊,發現一件迫在眉睫的事,她出了那個家門竟然無處可去。
“哭成這樣,眼淚就這麼不值錢?”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從頭頂落下。
溫淼淼抬起淚眼迷茫的眼睛看過去,見竟然是那天她睡了的那鴨子。
本來就無處發泄,這下更是怒從心起。
“死鴨子怎麼又是你,你還想報警抓我嗎?滾遠點。”
“報警?因為什麼理由報警,因為你脫了我褲子?”傅衍衡單手插袋,站在了溫淼淼身後的台階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溫淼淼用手擦了下眼淚:“還裝傻?我那天出了酒店就被警察帶走,不是你還能有誰,不就是嫌錢少了嗎。”
說完,她不忘又強調一句,“還有那天晚上,褲子是你自己脫的,和我有毛關係。”
傅衍衡眸光微微低斂,佩服這女人的腦回路,他想要報複誰,怕是不止報警那麼簡單。
溫淼淼心情鬱悶到了極點,不想再和這鴨子多糾纏,起身要走。
哭的太用力,蹲的時間又太久,起身的時候小腿發麻。
人還沒完全站起身,腳跟有些不穩,隻好本能的抓住身邊的男人,這才沒有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