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衍衡清寒的眼角燃起了些光亮,聲音依然冷沉如冰,也沒有轉身背對著她。
“你錢夠嗎?如果不夠我給你點,要自己生活了,我趁最後能幫你就幫你點。”
傅衍衡額角青筋暴起,嗓音低啞的冷笑道,“不用,彆對我亂發慈悲。”
溫淼淼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,舍不得也目送傅衍衡離開。
一切來的那麼突然,他們之間沒有故事了。
她本來就有嚴重恐高,還是把屋子裡的燈全部關掉,靠在窗口往樓伸著頭往下看。
看不太清,拿起手機用照相功能把焦距調到最遠,一直看著傅衍衡的背影從屏幕上消失。
從一開始就是錯誤,溫淼淼覺得自己已經爛透了,欺負老實人到這種地步。
安慰自己,這段時間對傅衍衡也算是不錯。
開始突然,結束的也很突然。
溫淼淼落寞的坐在地上,看著淩亂的家,和放在桌子上的兩塊三明治。
是她回來的路上買的,本來打算當兩個人的早餐。
她站起來將兩個三明治的包裝全都拆開,咬了一大口在嘴巴裡。
鹹的,和眼淚一個味道。
傅衍衡沒有走遠,他站在小區門口打電話叫人過來,在溫淼淼住的樓棟門口守著。
家裡遭賊,她也膽子太大,這麼迫不及待的趕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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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班,溫淼淼人很沒精神的坐在工位前,一晚上沒怎麼睡,眼眶發黑深陷。
她把日曆用紅色記號筆畫上了圈,今天是她實習期的最後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