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五十平米,昏暗沒有窗子,白天都需要開燈的房子,是她在這個城市裡的家。
下夜班的蔡可欣,聽到開門聲穿著黑色吊帶從房間裡出來。
她和淩雪住在一起兩年多,蔡可欣為了不讓父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職業。
這才跑來和淩雪一起住。
說到底兩個人都是同命相連的苦命人,如果不是她母親每個月透析需要錢,父親心臟手術每個月吃藥也要花錢。
又怎麼拿自己的青春去換錢,對於蔡可欣來說,唯一的底線是不賣身,不出台。
這算是她最後的尊嚴了。
淩雪把回來的時候在樓下小賣店買的掛麵和番茄放到桌上。
“今天你休息,去乾嘛了?”蔡可欣打著哈切,低頭刪除著醫院發來的扣款短信。
存進醫院裡的錢和紙一樣,她的一萬塊剛存進去沒多久,還不到半個月的功夫。
現在她母親的狀況越來越嚴重,換腎手術需要一大筆錢,她還不知道去哪裡湊。
“我見到…不是,我是聽到傅衍衡的聲音了,今天我見到傅衍衡現在的女朋友。”淩雪很疲倦的靠在沙發上,說話的力氣都被抽空,
蔡可欣心裡咯噔一下。
她不安的眼神看著淩雪,生怕她受什麼刺激。
淩雪的臥室裡,就到現在還貼著傅衍衡和她的合照,牆上都是。
口口聲聲的說忘記了,放下了,哪能是這個放下法。
是她先比淩雪見到溫淼淼的還陰差陽錯的和他們在一起吃了頓飯。
這事她都沒敢和淩雪說。
“見到就見到吧,都多少年了,人家交女朋友也正常。”蔡可欣心虛的笑了笑。
淩雪胳膊肘拄著膝蓋,痛苦的用手捂著臉,“如果當時不是我父母出事,我去了南非,怎麼會和他分開!”
蔡可欣默默的拎著塑料袋去了廚房,晚上她下廚做西紅柿雞蛋麵。
她是不太敢安慰淩雪,平時很正常的一個人,但凡是觸及到傅衍衡這三個字,她就敏感激動的不行。
當初淩雪聽到傅衍衡要和楚明玥訂婚的時候,人差點沒當場崩潰跳樓。
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,現在淩雪連見到傅衍衡的機會都沒有。
公司的門進不去,傅家的門更比登天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