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很害怕傅衍衡會生氣。
隻能硬著頭皮,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句道:“對不起,剛剛是我態度不好,以後我會注意。”
溫淼淼眸色一深,嘴上笑著說:“沒關係,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。”
轉身笑容斂住,白洛的眼神分明是分分鐘,要把她撕碎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,已經變得兩副麵孔。
白洛手握著拳頭,雖然道歉的話她是說了,可那種憤憤不平的樣子,扭曲的五官上已經展現的淋漓儘致。
溫淼淼懶得去關心白洛是怎麼想的,有多不服氣,她現在本來心裡就已經很亂很亂了。
“我去找伯母,我怕她等急了。”
她離開房間,把傅衍衡和白洛留下。
傅衍衡擰著眉,側眸昵了白洛一眼,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。
很低沉的聲音,白洛聽出其中裡麵都是嘲諷。
女孩子最怕的是什麼,最怕的是在你喜歡的人眼裡,你做什麼都惹得他討厭。
白洛對傅衍衡的特殊感情浸注在身上,她覺得隻有強大的男人,才會配的上她的喜歡。
這些年,傅衍衡似乎沒有一次可以注意到她,多看她一眼。
“我知道我母親疼你寵你,我一直不在她身邊。她寂寞了找個乾女兒,以至於你慢慢把自己當成了傅家的千金小姐?”
麵對傅衍衡的挖苦,白洛的頭垂的很低。
心裡有苦說不出,難道不是嗎,乾女兒也是女兒。
傅衍衡拿起櫃子上的的花瓶以後,手一鬆摔到了地上。
花瓶的瓷器碎片碎了一地。
白洛眼神恐懼的腿往後挪了幾步,不懂傅衍衡為什麼要這樣。
“蹲下去,用手把這些碎片撿起來收好,打掃乾淨!不打掃乾淨,不準離開。”
那雙靜默的眼睛異常冰冷,上下打量了恃寵而驕的白洛片刻,清冷的嗓音命令。
挨不住傅衍衡威壓的眼神,白洛蹲在地上,用手去撿碎在地上的隨瓷器碎片。
她知道傅衍衡為什麼會這麼做,他是想提醒她,她始終就是個傭人。
溫淼淼輕敲門得到允許以後進來。
文怡坐在房間陽台躺椅上,夜晚空氣清新,帶著梔子花香氣的味道伴隨著徐徐的夜風,吹拂在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