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點,健腦!”傅衍衡把核桃仁放到溫淼淼的手心。
“你堅果過敏,碰到了也沒事?”溫淼淼握著傅衍衡的掌心,果然紅了一片。
“你怎麼知道,我好像從來沒說過。”傅衍衡訝然,眉毛忍不住抬了下。
“冰淇淋的堅果碎,你看到就會把整個冰淇淋丟到,吃飯的時候也是,上次我點的鬆仁土豆絲,你沒有動過一下筷子,吃火鍋我幫你弄料,裡麵加了花生碎,你直接推到了一邊。”
這些細枝末節,都是溫淼淼觀察到的,她雖然沒什麼精明的頭腦,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傻子。
傅衍衡笑了笑,“可能這些,也隻有你知道。”
溫淼淼懷疑傅衍衡在賣慘,她才認識傅衍衡多久,他的家人跟他朝夕相處了又多久。
昨晚下了一夜的雨,一場秋雨一場寒,天氣灰蒙蒙一片,灰暗到讓人一度不想出門。
溫淼淼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雨天陰沉的天氣,滲進骨頭縫裡的涼意,隻讓人想躲在被子裡一天不起來。
車子開到傅家莊園的卡口,從車窗往外看,一個穿著黑衣頭戴白花的女人在和門口的保鏢糾纏。
溫淼淼擦了擦車窗上的水霧,看清女人是昨晚醫院的那個,這張臉入木三分,失去丈夫悲痛欲絕的那一幕,在溫淼淼的腦子裡摘不出去。
傅衍衡打開車門下車,溫淼淼也跟在他身後。
女人手捧著相框,裡麵是黑白遺照,照片裡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,斯斯文文的,一股書卷氣。
能進傅氏集團的大部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,他寒窗苦讀那麼多年,可能怎麼也想不到,因為幾塊月餅,結束了年輕的生命。
那種愧疚感和自責感,在溫淼淼的心裡油然而生。
女人見到他們,眼裡都是仇恨的怒火,她衝上來手指著溫淼淼,發瘋一樣的質問,“你們還不給我解決嗎?我的老公死了,我的孩子還在嗷嗷待哺,人命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不值錢?”
“我已經讓人跟進談賠償的事情,並且你以後撫養孩子的費用,都是傅氏集團承擔。”傅衍衡從崗亭裡拿了把黑色的雨傘遞給女人。
“你以為用錢,就能了事嗎?”女人將雨傘狠狠的朝溫淼淼摔過去。
溫淼淼沒躲,如果這樣做,能讓這個失去丈夫的女人解氣的話。
傅衍衡抬起手臂擋住,雨傘結結實實的打到他的手臂上,突如其來的寸勁兒,砸在手臂上和被堅硬的石頭硬砸上去一樣。
溫淼淼趕緊關心的詢問,“沒事吧?”
傅衍衡,“沒事。”
她小心翼翼,不敢過度關心。
女人淒慘的冷笑,“這就心疼了?我死了老公啊,我連問他痛不痛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傅衍衡心裡的煩躁作祟,還在壓製住脾氣,能理解這個女人的崩潰。
“說再多也沒有辦法彌補遺憾,人死不能複生,節哀!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。”
女人已經被保鏢包圍住,害怕她再做出危險的舉動。
他們的職責,保護二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