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衍衡皺眉,母親在光明正大的和他說陰暗嗎。
“我不會把禍患一直留下來,外麵那個女人和孩子,如果不是我知道的太晚,那個孩子也不會生出來。”傅衍衡臉色陰寒的將輔食勺扔到了粥裡,“不吃就餓著。”
耐心耗儘。
傅衍衡說的是徐麗和傅恩澤,傅衍衡那個的年紀被蒙在鼓裡,後期想過幾次要讓這對母子消失,都被老爺子攔下。
傅衍衡有些事情大度,有些則是錙銖必較的程度,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。
傅成銘帶著宿醉的酒勁兒下樓,傅衍衡薄涼的眼神宛了他一眼。
自己在家,還能把自己灌醉,這種人沒救了。
阿福用手拍了拍小桌子,傅成銘看著被接回來的孩子,內心稍稍觸動。
血緣關係的神奇,雖然看著阿福這孩子不聰明,但是隻要見到他,心裡就有一種很深的牽連感,很踏實。
他碰了碰阿福的臉蛋,臉上洋著帶著溫度的笑意。
“正好你下來,成銘不能什麼事情我們都幫你做,我要問問你意見,晴天怎麼辦。”文怡問。
完全沒想到這事的傅成銘問,“什麼怎麼辦?晴天現在也不是我兒子了。”
文怡想找個支持自己的,她現在說的這些,需要有人讚同。
“要把晴天送走,這件事你想怎麼辦,晴天怎麼說也馬上兩歲了,從生下就一直在我們身邊,做人都是要講感情的。”
傅成銘,“晴天送走,誰的主意?”
傅衍衡從椅子上起身,低垂著頭整理著西裝袖口,“我的主意,晴天不能留。”
傅成銘態度隨意,“晴天反正也不是我兒子,留不留無所謂。”
文怡反思自己,這些年的教育有問題,怎麼兩個兒子在身邊,都一點人情味沒有,還有那個白洛。
最近總是有風言風語,偷偷告訴她,白洛在家裡的橫行霸道,囂張跋扈,仗著她是管家和乾女兒。
沒有一個人跟文怡默契的統一戰線,文怡還是不忍心下定死主意,她要去看看晴天。
白洛也在晴天的小房間裡,她看到文怡就開始紅著眼眶,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,“這孩子好像當年的我,隻是晴天命不好,聽說現在就要被送走了。”
白洛最近愈發覺得文怡對她的態度不好,平時做什麼事情,也很少再找她。
白洛在文怡身邊那麼多年,怎麼看不出文怡是在有意的疏遠她。
她隻能賣慘裝可憐,幫文怡憶苦思甜。
晴天奶聲奶氣的叫著,“奶奶。”他伸著小手,要讓奶奶抱。
文怡撫著晴天的頭,“奶奶抱不動你。”
晴天雖然很不高興撇嘴,但是小家夥也沒哭出來。
白洛蹲在地上和,很溫柔的安撫,“奶奶年齡大了,不能太累,你是男孩子,要懂得心疼人。”
晴天乖巧的點頭,“喜歡奶奶,奶奶是最好的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