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許是接近中午的光景,大家都很煩躁,無心工作,想著中午去食堂該吃什麼菜。
以至於鄧穎芝一路暢通無阻,就連傅衍衡辦公室的門,她都能隨意推開。
進來,鼻子靈敏的鄧穎芝就聞到,一股淡淡的腥味,這種腥味和月亮魚鉤釣上的魚如出一轍。
都是成年人,傅衍衡的辦公室裡,都發生些什麼,不言而喻。
鄧穎芝覺得自己很可笑,像是戴著紅鼻頭,嘩眾取寵的小醜。
她的紅鼻頭就是手上的食盒,裡麵的菜還是溫熱的。
尤其是最上層的大閘蟹,這個季節本就不是大閘蟹生產的季節。
她也是拖人,在外地買到的,蟹子新鮮肥美,這種腥味不是要比那種男女之間的味道,要鮮活的多。
傅衍衡背對著站在落地窗旁,正午雨後放晴的光線灑落進來,偉岸俊郎的背影上灑著淡淡的光暈,看著朦朧異樣的美感。
“寶寶,落了什麼東西嗎?”傅衍衡聽到身後的聲音,轉身的刹那,看著鄧穎芝的臉,眉毛微微挑著,有些意外,“你怎麼在這裡。”
如果不是親口聽到,鄧穎芝是怎麼也不會想到,傅衍衡那麼給人距離感,骨子裡都透著冷淡的人,他會喚人寶寶。
是多大的寶寶呢?
“那天吃了你的耗油芥蘭,今天來還給你,我下廚做的菜,傅先生賞光。”鄧穎芝放下食盒。
說著目光落在傅衍衡辦公桌,上麵的擺件被清空了一半,地毯上掉的到處都是。
這樣光潔的桌麵,哪怕鄧穎芝看不到,心裡也勾勒出了冰冷桌麵上女人被壓在身下的身形。
“這種?還需要還嗎。”傅衍衡看了下手表,“有心了,下午我要出省,不留你了。”
鄧穎芝聽著覺得可笑,她一直好好上揚的自尊心嚴重受挫。
傅衍衡說趕時間,連她拿來的食盒都不會看一眼。
俗話說,伸手不打笑臉人,可以跟女人光天化日的按在他的辦公桌上纏綿,也不願意多分幾分鐘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