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取下耳廓上的煙在門口點燃,一股深深的貧富差距感落在心頭。
人這輩子就是馬革裹屍的活著,每天像是一具行屍走肉,為了那點口腹欲的吃食,為了彆人口中的傳宗接代,麻木拚命的活著,最後馬革裹屍,變成一捧灰就被人給揚了。
有些人不同,他們天生富貴,活著的精致剔透,隨性而為,隻要眉毛稍打個褶皺,身邊的人就誠惶誠恐。
裡麵那位不正是如此。
朱媽也懂了溫淼淼的心思,如果沒猜錯,是還記得當年這兒有個白小姐。
臨時換來的歐式床,跟這古色古香的宅子格格不入,被工人裝好的以後,房間正中,稍顯得的突兀,中西混搭,不倫不類。
“滿意了嗎?醜是了點,時間太晚臨時隻能買來這種,等下次回去了,再重新安置。”傅衍衡挽了挽袖子,將床頭的綠罩台燈擰暗。
青白色的牆壁,棗紅色的譚木家具,空氣裡也隱隱泛著龍涎香的味道。
房間的醜橘色燈光下,溫淼淼的臉依然白的剔透。
傅衍衡手心撫著她的臉,手感絲滑柔嫩。
溫淼淼抬眸看他,直抒胸臆,“那床彆的女人睡過,臟。”
傅衍衡微微一愣,撫著臉頰的手落下身側,一臉似笑非笑,“就因為這個?朱媽好像不是個多嘴的人,從哪聽來的這些。”
“親眼所見。”溫淼淼頭彆過去,不去看他,裝作無故的輕抿嘴角。
傅衍衡啞然失笑,彆有深意的看著她,“你怎麼見的,我可好些年沒來過這。”
“幾年前,我摔在你家門口,一個戴羊脂玉鐲子的女人出來,她身後站著的就是你。”溫淼淼雖然告訴自己不要計較傅衍衡以前的事,當真的說起來,就莫名的煩躁。
會不自覺的聯想,這兒是傅衍衡跟彆的女人奸情的溫床,或者說是養著金絲雀的溫柔鄉。
傅衍衡安安靜靜的看著她,耳邊是一聲有些無奈的歎息聲,聲音很沉。
“我記不得了,年齡大了腦子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