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怡沒有敲門,直接推門進來。
她這還是第一次,來傅衍衡跟溫淼淼的臥室,看著床上扔的亂七八糟的文件紙,數落,“床是用來睡覺的,不是用來讓你辦公的,修養和整潔都是骨子裡的,你沒有,也不知道你家人是怎麼教養你的。”
溫淼淼承認,自己是細枝末節的東西,不是很在意。
她喜歡怎麼舒服怎麼來,文怡非要把這種事扯上教養,這是不是上綱上線了。
文怡總是這樣,字裡行間的挑剔,她的沒教養。
“我記得前天傅成銘喝醉,褲子都尿了,沒感冒吧,那麼冷的天,這一路…”
溫淼淼言外之意,文怡口口聲聲的家庭教育,為什麼不去看看,她親手帶大的傅成銘?
烏鴉看不到自己黑。
溫淼淼也沒覺得,她生在窮人家,就渾身惡劣。
溫淼淼刺痛了文怡的心,她依然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傅成銘一直都是文怡的心病,她不懂,為什麼那麼用心的栽培,就是不成氣候。
她為傅成銘開脫,“男人成熟的晚,這事輪不到你在背後說三道四。”
溫淼淼將房間裡的香薰點燃,纖細的手捏著火柴,俯身抬眸看著文怡,微微歎了口氣,“三歲的小孩子,都懂不能尿褲子。”
文怡正色,“我跟你不是來說成銘的事,現在情況你也看到了,傅家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,你要考慮大局,肚子一直沒動靜,你有一個留下來的理由?”
溫淼淼聽出文怡是想把她從傅家趕走,給良好的基因讓位置。
如果不是阿福的事,文怡也不會那麼激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