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淼淼現在想起來,都覺得張家嫂子命苦,從小就是個苦孩子長大,結了婚以後,婆家對她也是非打即罵,說她不爭氣,滿肚子的賠錢貨,生五個孩子,就連月子都沒做過。
這次因為肚子裡的孩子,母憑子貴,閒了九個月,孩子生了,結果又是個女孩。
張家媳婦當時留在產房裡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,說她的命怎麼那麼苦,像是瘋子一樣,反複問醫生,是不是孩子抱錯了。
剛從產房裡出來,就被婆婆掄了個大耳瓜子,老太太氣的當場都要昏倒過去,說她張家午後,家門不幸,為什麼要娶這種女人。
張家媳婦的地位,從此更一落千丈,被打回原型,處境還不比之前好,老公喝醉以後,不管什麼場合地點,說打就打。
她男孩還一肚子的委屈,說所有人都笑話他,沒有兒子。
彆人都可以有的,憑什麼他沒有。
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享受了那些個月的好日子,被打回原型,年紀不大的女人,想不開尋了短見,跳河自殺了。
雖然現在人人都說是男女平等,但是很多地方,骨子裡的重男輕女的思想深入骨髓。
溫淼淼垂下眉眼,心裡幾萬個不適,她連懷都懷不上,男女又能怎麼樣。
傅衍衡揉了下她的發頂,“我母親說什麼,你不要聽,我希望你在我身邊,是永遠開心的,不要有壓力,被彆的事情影響心情,誰規定的,生兒育女的人生才完整,有孩子或許隻會加速男人女孩的衰老。還要日日為他擔心,牽掛。”
溫淼淼手指戳著酒窩,勾勒出抹沒心沒肺的笑,“你安慰人,越來越有一套了,讓我覺得不能生兒育女,好像不是千古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