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衍衡下車,按了兩下車鑰匙,把車門鎖上。
“降溫了,您彆在外麵待著了,彆受冷。”傅衍衡手搭上母親的肩膀,“您氣消了嗎?”
不被問起倒好,問起來文怡就跟炸彈一樣,隨時都會爆炸。
她直言不諱的嘲弄,“你還能想起來你有這個媽,你要是晚回來點,你怕是都要見不到我了。”
文怡眉凝糾結,語氣裡透漏了煩躁。
傅衍衡帶著文怡回到家裡,家裡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溫度,進來以後暖洋洋的溫度,吹散了從外麵沾染來的寒霜。
“您不至於, 這是怎麼了?讓您發那麼大的脾氣。”
文怡牢騷一堆的抱怨,“你問我,不如去問問你媳婦,她是怎麼了,我就是後悔,後悔你娶這樣家庭出身的女人,骨子裡不討人喜歡,跟她的妹妹一樣。”
傅衍衡糾正說,“您也不要這麼想!淼淼她是她,跟溫蕊一點關係都沒有,更跟家庭出身沒也有關係。”
文怡欠身坐在沙發上,太陽穴被刺激,一跳一跳的痛。
“都這時候了,你不心疼心疼你母親,還在這裡說風涼話?”
傅衍衡笑容散漫,“您從哪句看到我說風涼話了?我是就事論事,您不要一直把溫家人掛在嘴邊,這樣誰聽了會高興。”
”碰”的一聲,桌上的茶具跟著震了震。
“我叫你回來,不是要聽你說這些 ,她跟瘋了一樣,還要辭退朱嫂,說什麼孩子隻需要爸爸媽媽,想一出是一出,我就因為這件事,才跟她吵起來的。”
傅衍衡濃眉微蹙,把責任主動攬到自己身上,“您說朱嫂的事啊,她提前跟我通過電話,是我說要辭退朱嫂的,您也彆誤會溫淼淼,朱嫂有些地方做的還是差強人意。”
文怡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,沉默了片刻,“做生意的,說謊話也是麵不改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