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醫院等著驗血結果,傅衍衡去幫她到馬路對麵的商場裡去買漢堡。”
人家發燒都是沒胃口,溫淼淼不知怎麼很想吃漢堡,還特意囑咐了傅衍衡,能加芝士就多加。
在犬傷注射門口,溫淼淼以為是為了發燒燒糊塗了。
她揉了揉眼睛,燒糊塗怎麼能看到他?她一瞬不瞬的往那個方向看。
確定,那個人就是周子初。
他斷了的那隻手也很容易辨認,周子初穿著牛仔褲褲腿已經發黑磨破,胡子拉碴,人又瘦又頹,臉色跟得了肝炎一樣蠟黃。
周子初身邊站著個看上去歲數不是很年輕的女人,身材臃腫。
溫淼淼記得,周子初以前最討厭女人胖,哪怕她身材一直骨乾纖細。
周子初也會嫌棄,“你身上怎麼那麼多肉?女人就不懂得克製一點嗎。”
“你說你去做工,做工又拿不回來錢,你讓我一家現在喝西北風?兒子現在打針,狂犬疫苗錢你都拿不出來。”
女人指著周子初的腦袋數落,“讓你看孩子,你也做不好,孩子才三個月,你就讓他被狗咬了,這日子,什麼時候是個頭。”
周子初垂著頭,“你讓我再想想辦法啊,實在不行,你跟你娘家張回嘴,問他們借一點,到時候還他們就是了。”
女人氣的一拳頭砸在周子初的胸口上,她渾身的蠻勁兒,周子初一個踉蹌,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男人做成你這樣子,真是窩囊,以前你不是總跟我吹牛,是大老板嗎,老板長你這樣?我娘家哪裡有錢,我就是瞎了眼了,怎麼會給你這種人生孩子。”
溫淼淼嘴巴微張,對話的信息量太大,她有點消化不了。
周子初竟然有孩子了。
唏噓,周子初原來是多驕傲的一個人,他驕傲自負,走到哪裡,哪裡不是前呼後擁,被阿諛奉承。
周子初的吃穿用度都是講究品質名牌,奢侈品店的大客戶,愛馬仕的座上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