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她失去爸媽那天。
她就是一根無垠的野草。
飄向遠方才是她的宿命。
她和墨梟根本不會有結果,一切是她強求的。
“我昨天又去檢查,化驗單我都給墨梟看了。”白傾避開了那道讓自己孕吐的菜,吃起了彆的。
安蜜兒蹙眉。
如果墨梟知道白傾懷孕了,應該不會這麼平靜。
難道真的是他們誤會了?
“傾寶,總之就放心吧,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沈晚摸摸白傾的頭:“不早了,我和你安阿姨就回去了,明天我來接你出院。”
“媽,不用了,我明天自己出院就行了。”白傾不想麻煩沈晚。
“沒關係,我接你去老宅住幾天,幫你調理一下腸胃。”沈晚就道:“回頭,我給家裡的阿姨電話,讓她把東西收拾一下,送過去。”
白傾抿抿唇,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。
這下墨梟更生她的氣了。
沈晚和安蜜兒離開以後沒多久。
墨梟就來了。
他拎著一份宵夜。
看到白傾桌子上擺著那麼多的飯菜,皺了皺眉:“這是安阿姨做的?”
白傾點點頭。
“她怎麼知道你住院的?”墨梟不快。
“不止安阿姨知道,連媽都知道。”白傾神情淡淡:“媽還說要接我去老宅住一段時間。”
她本以為墨梟會暴跳如雷的。
沒有想到墨梟冷淡道:“嗯。”
白傾抿抿唇,“你會去住嗎?”
“老宅距離公司有點遠,我可能不會去住。”墨梟淡淡道。
白傾蒼白的笑了一下:“你就說住進老宅,有礙於你去照顧雲七七不就好了,為什麼要找這種理由?你和我沒有結婚的時候,不也是從老宅出發去公司的?”
墨梟知道她在諷刺自己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白傾心微微頓疼。
“我調查過了,襲擊你的人,不是七七派去的。”墨梟解釋:“是鬱君惹了人,對方以為你是鬱君的女朋友,才對你下手的。”
白傾並不相信這種解釋。
她和鬱君重逢,還不到二十四小時。
他們倆之間也沒有任何曖昧或者親昵的舉動。
對方不可能認定,她就是他的女朋友。
這些話,不過是墨梟給雲七七開脫的借口和理由。
“你有沒有聯係你舅舅?”墨梟冰冷的問。
“墨梟,我說過你拿我舅舅威脅我是沒用的。”白傾嬌軟的嗓音很冰冷:“我都差點被人害死,我還能保住誰呢?如果鬱君死了,我更難辭其咎,我不過是一個凡人,決定不了彆人的生死,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殺了我舅舅威脅我或者把我逼死,你隨意。”
墨梟黑著臉:“你覺得我是在威脅你?”
“不然呢,難道你是在關心我?”白傾諷刺:“沒有想到墨總關心人的辦法還挺特彆的,受教了。”
“白傾,你少陰陽怪氣的。”墨梟很不喜歡。
“我有嗎?”白傾沒有溫度的看著他。
從前她的目光總是亮晶晶的,如一汪清泉。
現在她眼中的光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墨梟很火大。
“墨梟,你彆逼我。”白傾纖細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光:“我真的會魚死網破的,所以我們還是儘早離婚吧。”
墨梟冷然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難道你愛上我了嗎?”白傾寡淡的看著他:“你如果承認,我會考慮一下,不離婚的。”
墨梟冷冰冰道:“我不喜歡你,現在不會,以後更不會。”
白傾臉色一白。
墨梟轉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