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傾微微一頓。
她白皙的小爪子緊緊地抓著。
墨塵審視著她。
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回答。
她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。
“傾傾,不管如何,愛上墨梟這樣的男人,你都注定要受傷的。”墨塵清沉道:“你彆看我是他的父親,可我很了解他,他不太誠實,有些時候口是心非,和他在一起,可能你要順從他,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,因為愛情是相互的,墨梟的性格卻注定了,愛他的女人要犧牲的多一點。”
白傾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“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,理所應當的認為,有些東西就是他的,所以他不會去爭取,也不會去在意,可是也隻有真的失去了,他才忽然想到,原來他是那麼的在乎。”墨塵語調幽緩,“也許你應該再給他一點點的時間。”
白傾抿抿唇:“可是給他多少時間為好呢?一天,一星期還是一輩子?”
“這個需要你自己來判斷。”墨塵清幽道:“我相信這個時間,你會有自己的判斷的。”
白傾垂下睫毛,沒有說話。
她知道,墨塵是在勸她給墨梟一次機會。
然而,她還要怎麼給他機會?
他和雲七七都已經那樣了。
——
傍晚。
白傾換上了一條靛藍色斜肩領的晚禮服,優雅精致。
她肌膚勝雪,靛藍色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瑩白。
柔順的青絲挽了一個鬆鬆垮垮的髻,彆著一隻深藍色寶石的發卡,十分的漂亮慵懶。
白傾從來沒有在人前這樣穿過。
這是第一次。
墨塵很滿意:“這裙子是你婆婆派人送來的。”
“難怪這麼合身。”白傾心裡一暖。
“這條裙子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,她穿的。”墨塵想起了從前的事情。
白傾驚訝,原來這條裙子這麼有來頭。
“上車吧。”墨塵就道。
“爸。”墨梟從公司裡走出來。
“下班了。”墨塵清冷道:“我帶傾傾去參加宴會。”
墨梟深沉的視線落在白傾的身上,墨眸幽邃:“爸,你帶著她去,外人會怎麼說?”
“這有什麼,我就說這是你奶奶的孫女,要不然就告訴大家,傾傾的父母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,這見識大家都知道。”墨塵早就想好了措辭。
“兒媳婦硬說成是孫女,將來你們打算怎麼解釋?”墨梟冷冰冰道:“我帶她過去。”
“這還不是要歸功於你,除了咱們家的人,還有誰知道傾傾是你媳婦?”墨塵揶揄:“也好,等你們把婚離了,傾傾更是咱們家名正言順的千金了,你就彆搗亂了。”
墨梟:“……”
他搗亂?
“不行的話,你讓傾傾選,傾傾你上誰的車。”墨塵問道。
“上我的。”墨梟拉住她的手。
白傾把手抽出來,幽幽道:“墨少,我們還是避嫌吧。”
說完,她上了墨塵的車。
墨梟臉色陰暗。
墨塵意味不明的看著墨梟:“避嫌,聽到了嗎?”
墨梟的臉很醜。
墨塵就上了車,然後吩咐司機開車。
墨塵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墨梟,薄唇微微一勾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