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梟,你……”雲七七睜開眼睛。
可是她沒有想到,站在自己麵前的,竟然是白傾。
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,精致嬌美的臉雖然有些蒼白,然而氣勢淩然。
剛才打她的,是白傾。
“我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請求,我自然是滿足你。”白傾居高臨下的看著雲七七。
這是她們時隔一年,第一次見麵。
雲七七咬著牙:“白傾!”
“是你說的,我隻是滿足你的請求。”白傾冷漠的挑著秀眉:“不然你彆犯賤讓我打你啊,打了你還怨我。”
雲七七麵紅耳赤。
“怎麼,你這臉上的口罩是做了半永久嗎?”白傾冷冷的看著她:“不摘下來?”
雲七七想起了自己的臉,她的雙眸冒著火:“還不都是因為你!”
“我?”白傾故意道:“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失憶了嗎?”雲七七咬牙切齒:“當初是你在我的臉上留下的痕跡,你現在居然裝不知道。”
“哦,這樣啊,那是你活該。”白傾冷泠泠道:“怨不得我。”
“白傾,我要不是被墨梟給囚禁了,我早就起訴你了!”雲七七怒吼道:“我絕對會讓你吃牢飯的。”
“你起訴我?”白傾精致的臉龐毫無溫度:“你哪來的臉?”
“我有證據!”雲七七咬著牙,怒不可遏道,“也有證人,當初參見婚禮的人都有錄像,他們也都看到了!”
“那你可以試試看。”墨梟低沉的嗓音冷若冰霜:“看誰能拿出證據,誰又敢給你作證。”
“雲七七,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,就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嗎?”白傾冷漠又諷刺的看著她。
雲七七冷笑:“當初墨梟一怒之下,可是把那些人都處理了。”
言外之意,白傾沒有人證,也沒有物證。
白傾淡漠道:“誰說沒有?”
雲七七冷嗤:“那個鬱琪是你的朋友,她完全可以幫你做偽證。”
“看來你做了不少的調查。”白傾精致柔美的臉十分冷酷:“小瞧你了。”
“所以說,你鬥不過我的。”雲七七威脅的看著白傾。
白傾冷冰冰道:“那就走著瞧。”
說完,她轉身而去。
雲七七意味深長的看著墨梟:“墨梟,我還是要感謝你,看在當年我就過你的份上,你幫我把那些證人都處理了。”
墨梟漆黑如墨的眸子帶著凜冬的寒意。
“你敢動白傾,你就死掉了。”墨梟墨眸陰森恐怖的看著雲七七。
雲七七的心裡咯噔了一下,她不動聲色的笑著:“墨梟,我可救過你。”
“我早就說過,我們互不相欠。”墨梟冷然,身上的氣息陡然冷凝了幾分。
“你可真無情。”雲七七深沉的看著他。
墨梟不再理她,轉身而去。
雲七七看著墨梟的背影,眸光閃了閃。
她還是最喜歡他。
墨梟就是最耀眼的存在,如果她得不到,那就毀掉。
但是絕對不能便宜了白傾。
——
白傾回到病房。
看到雲七七,她的心裡除了恨,還有一絲的堵得慌。
沒有錯。
就是堵得慌。
殺子之仇,一日不報,她就永遠無法釋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