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傾歎氣。
怎麼他們都這麼問。
“墨梟,你能不能不要再傷害自己了?”白傾擔心道:“你這樣對得起,奶奶還有叔叔阿姨嗎?”
墨梟沒有說話。
白傾抿抿唇,她擔心他一被刺激,另外一個人格又跑出來。
“墨梟,把病治好吧。”白傾深深地蹙眉。
“治不好的。”墨梟啞著嗓子:“我清醒之後,曾經請來了很權威的醫生看過,我這個病因你而起,除非你在我身邊,你是我情緒的穩定器。”
白傾頓住。
她這麼重要嗎?
“就沒有彆的辦法嗎?”白傾擰眉。
墨梟看出了她的為難,“我知道,我不能勉強你,我會努力克製的。”
白傾沉了沉。
話說回來。
她剛才在外麵說的那些話,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?
不過看他的反應似乎是沒有。
也就是說墨梟並不知道,她昨天親冷辭是為了保護他。
不知道就不知道吧。
她也不想解釋了。
墨梟也看出了白傾的無奈。
他不再提。
現在白傾知道他的病了。
肯定更加不會要他了。
墨梟忍著難受,“我幫你把頭發洗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傾點點頭。
墨梟很認真的幫白傾洗頭發。
“趙騰他們過來需要多久?”白傾好奇。
“至少要明天晚上了。”墨梟解釋:“要看暴風雨什麼時候能過去。”
“這是一座小島吧?”白傾問道:“有其他人嗎?”
“沒有。”墨梟搖搖頭。
白傾皺了皺眉:“你弄個島乾什麼?”
墨梟幫她把頭發衝乾淨:“我想萬一將來我真的不受控製,我也要有地方去。”
白傾頓住:“你想一個人在島上生活?”
墨梟點點頭。
白傾又心疼又難過。
她是墨梟的藥。
如果墨梟找不到她,情緒一直時好時壞的話,也許他真的就隻能生活在島上了。
“傾傾,我會好好治療的。”墨梟嗓音微啞。
雖然可能並沒有什麼用。
“我會去找醫生的,所以你彆討厭我,好嗎?”墨梟幾乎是低聲下氣。
白傾心臟抽疼:“好。”
墨梟很開心:“頭發洗好了,其他地方需不要需要我幫忙?”
“彆得寸進尺。”白傾氣鼓鼓的:“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!”
墨梟一下子就蔫兒了:“對不起。”
白傾幽幽的問:“鑰匙有沒有備份?”
“什麼鑰匙?”墨梟劍眉深蹙。
“你把雲七七關在了地下室的水牢,我剛才找你要鑰匙,你把鑰匙給扔了。”白傾無語的解釋。
“雲七七在這裡?”墨梟擰眉。
白傾高深莫測的看著他:“難道你和他的記憶不共享嗎?”
墨梟嗓音低啞:“嗯,他可以看到我的記憶,我看不到他的。”
白傾:“……”
“我會努力不讓他出來的。”墨梟保證。
如今他變得小心翼翼的。
他怕那個脾氣暴戾的自己,嚇著她。
他不想從她眼中看到一點點的畏懼和害怕。
白傾可以肯定,墨梟是沒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了。
“墨梟,你把雲七七放了吧。”白傾深沉道:“失去雙腿,足夠折磨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