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傾歪著頭：“不好就不好吧。”
她也不是多在乎。
墨梟僵住，胸腔狠狠地一震。
他自嘲道：“是嗎？”
“走吧。”白傾下了床。
墨梟默默地跟在她身後走出來。
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難言的幽冷氣息。
白傾能夠感覺到他的壓抑和克製。
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想，他內心是怎麼想的。
他們走到電梯門口。
電梯正好停在他們這一層。
電梯的門打開，白辰從裡麵走出來。
他看到白傾，微微蹙眉：“你好些了嗎？”
“本來就沒什麼事。”白傾深沉的看著白辰：“哥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“嗯，我來找你，跟你商量一下，外婆的葬禮在白家辦，不去在雲家。”白辰清冷道：“外婆已經對得起雲家了，是雲家對不起外婆，我也不想外婆去世以後，要埋在雲家。”
現在提前雲家，他們就覺得惡心。
白傾輕輕頷首：“你的決定是對的。”
“那安排在我那邊。”白辰問，
“好，我們過去吧。”白傾點點頭。
白辰看了一眼墨梟，然後轉身。
他們坐電梯下樓。
然後離開醫院，去了白辰的家中。
一天的時間，靈堂早就已經弄好了。
來拜祭的人很多。
有些都是和雲老夫人認識了幾十年的好朋友。
今天墨老夫人也在，聽說她下午來了就沒有走。
白傾朝墨老夫人走過去。
這是她們祖孫第一次見。
墨老夫人看著白傾，眼眶一紅：“傾傾。”
“奶奶。”白傾聲音很輕：“謝謝你能來送我外婆最後一程。”
墨老夫人傷心道：“我和你外婆那是手帕之交，她走了，我當然要來送一程的。”
白傾垂著眸，點點頭。
墨老夫人歎氣，白傾和從前有多大的變化，隻有她心裡最為清楚。
以前軟軟糯糯跟小奶包子一樣的小女孩，如今變得冷冰冰的，透著疏離。
墨老夫人怎麼能不傷心？
“奶奶，天色不早，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白傾幽幽的勸說：“畢竟你年事已高，如果真的出點什麼事，我們也擔待不起。”
墨老夫人知道自己在這裡，還得分心讓他們照顧。
其實她就是想等一等白傾，想見見白傾而已。
“好。”墨老夫人點點頭。
她站起來，粗糙的手抓住白傾柔軟的手，安慰道：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傾嗓音有些沙啞。
墨老夫人鬆開了手，淡淡一笑，就被阿姨攙扶著離開了。
“媽，我送送你。”沈晚跟了出去。
到了外麵。
墨老夫人上了車。
沈晚猶豫了一下：“媽，我看傾傾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