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找到了？”白辰好奇的問。
白傾點了點頭：“墨叔叔和沈阿姨呢？”
“麻煩人家一天了，我讓他們回去了。”白辰清冷道：“怎麼樣？”
“沒事，程丹青沒說什麼。”白傾解釋。
“她膽子倒是挺大的，你打算就這麼放過她？”白辰好奇。
此時，墨梟走進來。
白辰回頭看了一眼，眼神意味不明。
白傾咬著唇，“他居然還真進來了。”
“我看你是甩不掉他的。”白辰調侃。
白傾沒有吭聲，她拿出了一直放在口袋裡的信。
雲老夫人留下的信。
“哪來的？”白辰認出了信封上的筆跡。
“就放在外婆床邊的櫃子上。”白傾回答。
白辰深深地蹙眉：“難怪你對外婆的死，一點都不懷疑。”
“一封信不能說明什麼。”白傾清冷道：“也許外婆不是被人灌下安眠藥的，但是誰又能保證，是不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？”
白辰一怔。
“就像冷唯那樣。”白傾垂眸，令人猜不透情緒。
白辰嗓音沙啞：“上麵寫了什麼？”
白傾展開信，念道：
【小辰，傾傾：
我知道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，我已經不在人世了，請不要為我難過，因為我早就已經想到會有這麼一天，我走到並不痛苦，你們不用為我傷心。
我這輩子也算是遇人不淑，不管是封天決，還是雲懷瑾，都不是真心愛我，不過沒有關係，我走的每一步都不曾後悔，我唯一虧欠的就是你們的母親白染。
我未能抱過她，未能親自撫育她長大承認，未能看她穿上嫁衣嫁人，我對她有太多太對的遺憾，不過我要去找她了，在那裡我可以抱抱我的乖囡，告訴她我有多想她。
傾傾，外婆知道你已經知曉封家的事情，雖然你和小辰的身體裡留著封家的血液，不過外婆可以告訴你，如果他們真對你們不利，你們不必顧念什麼，大膽動手就是。
還有一句，替我轉告給墨梟。】
白傾念到這裡就頓住了，她側眸看著墨梟。
墨梟墨眸深諳：“繼續念。”
白傾低頭去念：
【墨梟，有些感情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，傾傾是我的外孫女，我想她和我一樣，如果她已經失望，無論你做任何事情都無法挽回的，所以請放過她吧。
池萱絕筆。】
墨梟俊美深邃的臉上透出淡淡的氣勢，他沒有說話，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“就是這樣。”白傾收起信。
白辰幽沉道：“看來外婆並沒有提及，她最近見過什麼人或者遇到什麼事。”
“嗯。”白傾眼睛紅紅的：“可我還是不明白，外婆為什麼會想不開？”
白辰拍著她的肩膀，“可能就是想開了，人世間沒有她可以留戀的人或者事情了。”
白傾很痛苦。
“你出事以後，外婆就一直很想你，看著想想和念念，她有掛念。”白辰回憶著：“現在你回來了，想想和念念有了你，所以她就覺得是時候了。”
白傾吸了吸鼻子：“可就算是這樣，她還有我們啊。”
這時，一隻黑色方格手帕遞過來。
白傾順著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，看向他。
“謝謝。”她接過去，擦著眼淚。
“雲老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好。”墨梟嗓音低沉：“特彆是這一兩年，她的情況很不好，我聽奶奶說，雲老夫人告訴她，自己有幾次想不起來事情，也沒有辦法照顧自己，她不想自己走之前，沒有尊嚴。”
白傾頓住。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。”墨梟安慰：“對你外婆而言，這就是她選擇。”
白傾深吸了一口氣，“可是事情就發生在封家的這件事以後，我不認為外婆就真的走的甘心，她被封天決欺騙了感情，又被雲懷瑾利用，到最後骨肉分離，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，我覺得她隻是不想我們收拾封家的時候，被封家的人打攪，但是她也不必選擇這種方式。”
她想不通。
白辰攬著白傾的肩膀：“傾傾，外婆也許是累了，她年事已高，就像墨梟說的，這是她的選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