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墨梟嗓音啞到了極致:“是不是想起了什麼?”
白傾揪著他領子的手慢慢鬆開:“重要嗎?”
墨梟墨眸凜然:“重要!”
白傾輕笑,清冷的風吹來,她清醒了很多:“墨梟,你是不是很怕我恢複記憶?”
墨梟不說話,雙眸深邃的看著她。
他能不怕嗎?
“算了,我不逼你了。”白傾痛苦道,“回家吧。”
說著,她就轉身。
墨梟從背後抱住她,一隻手還撐著雨傘:“我告訴你。”
白傾皺了皺眉:“你如果覺得勉強的話,可以不用說。”
她已經沒那麼想知道了。
“先上車,我這樣不方便。”墨梟提醒她,他的手腕還有沒康複。
白傾低頭看著停在自己腰上的右手,她柔軟的手輕輕覆蓋著他的右手,“嗯。”
他們上車以後。
墨梟就把空調開大一些,免得白傾生病。
白傾揉著自己的太陽穴。
“你想起來多少?”墨梟啞著嗓子問。
“不多。”白傾回答:“都是你傷害我的事情。”
墨梟喉結滾了滾。
確實。
仔細回味起來,他們真的太少甜蜜了。
“不恨我嗎?”墨梟幽幽的問。
白傾無奈道:“有用嗎?”
墨梟沉默。
白傾緩緩開口:“墨梟,我是想起來了過去,但是現在我沒有忘,怎麼說,我覺得對你懲罰夠了,畢竟這樣下去,我也累,我隻是不想再起什麼波瀾。”
墨梟握住她的手,“我並不是刻意要隱瞞你什麼。”
白傾淡淡道:“我知道,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秘密。”
他不想說。
她不逼他。
墨梟卻在這時,開口:“我被綁架的時候,有一個小女孩幫我逃走,我們倆在逃跑的過程裡,她被那些人殺了。”
白傾錯愕。
殺了?
“我應該保護好她的。”墨梟啞著嗓子:“所以我對這個小女孩一直都有虧欠,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是誰,我回到家裡,立刻就讓我父親帶著人去營救,我們到了以後,現場出了血,卻看不到任何的人,我也沒有找到那個小女孩的遺體。”
“這些年,我一直都按照找人調查她的身份,一直到前不久,我才知道她姓趙,叫趙安安,是趙月娥的侄女。”墨梟解釋著:“沒想到她還活著。”
白傾詫異:“真的嗎?”
墨梟點點頭:“聽說是趙家怕她再遇上什麼危險,所以就一直讓她過得很低調。”
白傾抿抿唇:“這不是很好嗎,她沒有死你也不用那麼愧疚了。”
“嗯。”墨梟深沉道:“我隻是怕你介意她和趙月娥的關係。”
白傾聳聳肩:“無所謂,害我的人又不是她,我恩怨分明。”
墨梟的恩人也是她的恩人。
墨梟看著她,幽幽的問:“你真的不生氣嗎?”
“難道在你心裡,我很容易生氣?”白傾不悅:“我脾氣明明好得很。”
墨梟清了清嗓子:“嗯,你脾氣很好。”
他現在和白傾幾乎是反著來的。
“回家,頭疼。”白傾靠著車座。
墨梟把站在外麵的司機叫進來,讓他開車。
他們回到家裡的時候,雨已經停了。
空氣很清新,帶著泥土的芬芳。
他們從車上下來,走進了彆墅。
他們上樓,回到房間。
白傾脫掉鞋子,準備直接就睡。
她沒有力氣了。
墨梟幫她把被子蓋好。
他摸摸她的臉,薄唇一勾。
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