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暮晚成了老麻子的跟班,他去哪,她就跟哪,眾人見了紛紛搖頭歎氣,這女的著了魔不是,都說了老麻子是個騙子,不會給人看病,怎麼還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身邊?
這天,也就是蘇暮晚到達伏牛村的第二天,老麻子說要下地乾活,蘇暮晚冷眼睨著他,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老底兒:“你是你們村最懶的一個,往年地裡草都蓋過小麥了也沒見你下地乾活,怎麼我一來你就變成勤快人要下地乾活了?”
老麻子拄著他那根不知從哪折來的破棍子臉色漲紅,“你少聽那些長嘴婦亂說,他們那是嫉妒我!”
“嫉妒你什麼,你有什麼好嫉妒的?嫉妒你年紀大不洗澡,還是嫉妒你吃飯不刷牙?”
“你這女娃忒不講道理,我好心救你,你竟然以仇抱怨,哼!”老麻子指著蘇暮晚氣呼呼的說。
蘇暮晚不甘示弱的叉腰,“我的病是你救的嗎,是你師哥救的,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。廢話少說,趕緊把你師哥叫來,不然我就住在你這不走,毒發身亡死在你家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老麻子吵不過蘇暮晚,舉起棍子就要打她,蘇暮晚可是受過拳擊訓練的人,健壯大漢她打不過,一個風濁殘年的猥瑣老頭她還打不過嗎?
一手抓著落下來的木棍,一手掐住老麻子的脖子,眼眶紅了一圈。“吃了我的飯就得給我看病,不然我們兩個誰都彆想好過!”
她太想活下去了!
“沒想到你這女娃竟如此毒蠍心腸!”
老麻子從嗓子眼擠出這麼一句話,眼睛的餘光一掃,掃到牆根處臥著看熱鬨的大黑狗,靈機一動,“黑子,上去咬她!”
黑子雖然很不想這麼做,蘇暮晚來了以後,好吃好喝的喂它,還給它洗澡,它也通人性,知道誰對它好,誰對它不好。
但主人的命令就是天令,黑子縱然不想這麼做,關鍵時候不能寒了老麻子的心,畢竟老麻子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它養大的人。
黑子見老麻子落了下風,聽到他的口令,猛地竄過來,朝蘇暮晚的臉撓去。
蘇暮晚隻感覺眼前一黑,腦袋“嗡”的響了一下,然後暈倒在地上。
老麻子鬆了口氣,摸摸大黑狗:“黑子,好樣的!”
大黑狗一臉懵逼,明明它沒對她動手啊,她怎麼暈倒了?
老麻子從屋裡拿出那個早就準備好的包袱,背在肩上,準備跑路。
經過蘇暮晚身邊的時候,發現她臉色漲紫,牙關緊咬,像是悶了一口氣出不來一樣,心裡想著她多半是毒性發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