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有點難過,但是可以理解,畢竟是一輩子的事,我們需謹慎!”
蕭煜城看著她,總覺得她的反應不正常,話裡有彆的意思。
“你真的能理解嗎?”他問。
“當然,就像你說的,如果不及時處理,對我和孩子危險特彆大,所以,明天,明天不行,明天周日,醫院不上班,後天吧,後天你陪我去把孩子拿掉。”
看著他平靜冷靜的樣子,蕭煜城有點猜不透她心裡怎麼想的。
“你真的也是這麼想?”
“你是不是更想問我舍不舍得?舍不得也不行啊,萬一生出來畸形,豈不是害了孩子一輩子?何況他們現在隻是一個胚芽,沒有任何“人”的跡象,嚴格來說都不能算一個生命,人的感情都是相處才有的,就像是寧寧,剛出來我根本不愛她,後來經過不分晝夜的給她喂奶,給她換尿布,抱她,哄她……漸漸的才有了母女情分。所以流掉兩個胚芽是很正常的事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
蕭煜城神色微動,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堅強。
他站起來,把她摟在懷裡,輕輕的說:“對不起,是我的責任,我沒照顧好你。不過你放心,我們都還年輕,如果還想要孩子,我們一定還有機會!”
“知道啦,相比我,我覺得你更需要安慰。”
她拍著他,“不要難過啦,你肯定還能再當爸爸!”
當晚,睡覺之前,蕭煜城站在陽台上給聖爵醫院婦產科醫院主任打了電話,給蘇暮晚預約了人流手術,夜色籠罩之下他的,冷的像是一座沒有溫度的雕塑。
打完電話,回到臥室,蘇暮晚已經躺下,他洗了個澡穿上睡衣從後麵抱住她,他的臉緊貼著她的後背,感受著她的體溫。
“晚晚,真的對不起!”他聲音低沉暗啞,像在哽咽。
蘇暮晚轉過身回抱住他,把他攬在懷裡,輕拍著他的後背,“沒關係。”
“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,你沒有錯。”
“我有錯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有。”
蘇暮晚沉默幾秒,“好吧,你有。但是我已經原諒你了,不許再難過了,不然會讓我覺得自己也做了錯事。”
過了好久好久,久到蘇暮晚已經睡著,蕭煜城才輕輕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