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司臣,我們離婚吧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穆婉清的手在顫抖。
腦海裡浮現的都是裴芷芊的譏諷——
“我哥娶你,不過是因為你的聲音像我盈盈姐,我哥和盈盈姐青梅竹馬,如果你還有羞恥心,就不要鳩占鵲巢,你隻是個替身而已,瑩瑩姐已經回來了,今晚他們還一起慶祝生日,你就等著我哥跟你離婚吧!”
原來他徹夜未歸是跟其他女人過生日,跟她結婚也是因為她的聲音啊……
怪不得他喜歡,讓她一遍遍的喊他阿臣。
裴司臣漆黑的眸,緊盯著她,聲音寒涼,“你說什麼?”
穆婉清唇角抿緊,眼尾通紅卻帶著一股狠勁,“我說,離婚。”
她拿出行李箱就開始收拾,動作毫不拖泥帶水,甚至還帶著一絲急迫。
裴司臣更是臉色一寒,拽住她的手腕,“當初求我娶你的,可是你。”
她的手被攥得生疼,原來她的情真意切在他眼中竟是一種祈求,諷刺和悔恨在心中糾纏。
咬著牙反問,“那麼離婚,不正是如你所願嗎?”
當初兩人是怎麼結的婚,彼此心知肚明。
她以為自己隻要扮演好裴太太,總有一天能暖化他的心,事實證明,不過從頭至尾,是她自取其辱而已。
她含著淚光的眸,不甘的盯向他,裴司臣眯了眯眼眸,忽然鬆開了手。
“你知道離婚意味著什麼嗎?”他道。
穆婉清沒說話,臉色驀地白了一瞬。
他淡淡的替她回答,“隻要走出這扇門,你就再不是裴太太,按照當初結婚協議的規定,你拿不到裴家一分錢,等待你的將是以前的那種生活。”
“嗬!誰知道我曾是裴太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