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也是一愣。
裴司臣卻看著她迷茫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重複道:“你說我昨晚溺在溫柔鄉不回家了。”
穆婉清:“……”她整個人都是一僵,她有說過這話?
她怎麼一點沒印象?她還說了什麼?
她以前也醉過一次,那是大學畢業,她喝醉了,所以斷片了,怎麼她連高燒也會斷片?
頓時有些尷尬,“沒什麼……”
裴司臣卻緊盯著她開口道:“如果你是在說蘇盈,她不是溫柔鄉。”
穆婉清聽到這不得不將視線重新落在他的臉上,他竟然對她說蘇盈不是他的溫柔鄉,那是求之不得?
“那是什麼?”於是她冷冷淡淡的開口問他。
“朋友。”裴司臣一臉平靜道。
穆婉清輕抿著紅唇,眼底卻閃過嘲諷,快到幾乎讓人捕捉不到。
白月光,前女友,也能稱之為朋友?
如果隻是朋友又何必找替身。
門外蘇盈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變的一再難看,蒼白無力,眼底卻是濃鬱的不甘和嫉恨。
他放她一人在醫院,可卻在這裡守了穆婉清一整夜,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?
前一秒她還炫耀自己對他的重要性,下一秒就聽到他隻用‘朋友’形容兩人的關係。
“你和她是什麼關係,對我來說並不重要,因為和我無關。”穆婉清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。
裴司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平淡的臉,“不管你信不信,就是這樣。”
對於蘇盈他做不到放任不管,但至少他用‘朋友’兩個字形容彼此的關係不為過。
穆婉清看了一眼地上,是一雙拖鞋,對了,她的鞋子還在遊泳池裡泡著呢。
抬頭看去就看到門外的人,她扯了扯唇角,譏諷道:“快要離婚的夫妻,信不信又如何。”
聽到她又忽然說到離婚,眉心微不可見一擰,薄唇緊抿片刻,“你到底在不滿什麼,說清楚。”
穆婉清回過頭看著他,展顏一笑,“我啊,現在對你哪哪都是不滿,所以還是快點離婚比較好。”
“穆婉清……”裴司臣語氣不佳。
穆婉清忽然開口,“聽夠了嗎?”
裴司臣一頓,轉頭看向門外,對上蘇盈指控可憐的目光眉心都跟著一跳,繼而去看對麵的女人,見她麵無表情,一臉平靜。
起身走到門口看著蘇盈,“醒了就別到處亂跑,待會醫生帶你去做檢查。”
蘇盈攥緊了拳頭,她不是沒有看到他看見她那一刻眼中的沉光,難道他已經不待見她到這個地步了?
甚至是不想看見她,是在怪她不該出現在他們麵前對嗎?
穆婉清麵容冷清的看著門外的兩個人,更是無動於衷的聽著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關心他的心上人。
沒有寫隻好繼續穿拖鞋,她拿起外套穿上,“不好意思,麻煩請兩位讓一讓。”
裴司臣看著她,“乾什麼去?”
穆婉清不想理他,但還是看在他昨晚送她來醫院,沒讓她燒成傻子的份上,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。
“當然是回家。”不然在這裡繼續看著你們愛恨糾纏?
裴司臣握住她的手,更是十指相扣,“現在還不行,等醫生過來。”
蘇盈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,臉色白到不能再白,整個人都搖搖欲墜,楚楚可憐的盯著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