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陳祁擔心的聲音,穆婉清咬了咬牙,彎下身去拿手機,視線中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撿起了手機,隻聽見他對著手機冷冷開口,“她很好。”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替她掛了手機。
穆婉清看著他這一係列的操作,心口竄起一股怒火,正想要開口就見他驟然轉頭,目光幽暗森冷,那股子寒意仿佛能刺透她的身體,所有憤怒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,上不來,下不去。
另一邊,陳祁皺眉看著被掛斷的手機,這人的聲音他似乎是在哪裡聽過,有些熟悉。
裴司臣冰冷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落到她的脖子上,唇角一揚,將圍巾一把扯掉,順手就撇出了窗外。
穆婉清錯愕之後便是驚怒,“你發什麼瘋?憑什麼扔我的東西?”
“你的?恩?”裴司臣一把鉗住她的下顎冷聲逼問。
穆婉清吃痛皺眉,想要掙開他的禁錮想要下車將圍巾撿回來,卻發現隻是徒勞,他的力道似乎更重了,她疼得眼淚都快要出來,隻能憤憤不已的瞪著他。
“你到底有什麼瘋病?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就咬人一口?”
裴司臣眯了眯眸,盯著她動人的小臉,對他就是這樣,對別人笑的倒是開懷,害羞?
一股氣順著頭頂往下竄,最後竄不出去,隻能堆積在心口,他目光一寒,大手扣住她的後腦。
穆婉清瞪圓了眼睛,以為他又要強吻她,下意識的躲避,偏過頭。
隻是下一秒她便吃痛的驚呼出聲,雙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肩膀。
他竟然咬了她,咬了她的臉頰!
“裴司臣!你真的就是一條瘋狗,有病治病,能不能不要來我這發瘋?你放開我!”穆婉清氣的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,仔細聽除了憤怒還有一絲委屈。
憑什麼,她都已經主動退出成全他了,這個男人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?
裴司臣聞言一僵,退後一些看著她臉上的齒痕,最後落在她滿是指控憤恨的眼眸,喉嚨微哽,目光微顫,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,你想怎樣就怎樣?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?”穆婉清緊盯著他的眼眸,一字一句道。
裴司臣眉心微蹙,指腹想要去觸碰她發紅的齒痕,隻見她頭一偏躲開了他的手,精致的側臉緊繃著,眉宇間儘是怒意。
最後他點了一支煙,輕嫋的煙霧從指縫中飄散,他深吸了一口才平複下心底的那股躁意,聲音低沉。
“圍巾,我買新的給你。”
穆婉清冷笑一聲,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頰,“不需要。”
聞言裴司臣心底的那股怒氣更甚了,可是卻被他壓製下來,而是轉頭盯著她冷臉。
“剛剛那個人是誰?”
穆婉清目視前方,似乎不願意看他,“是誰都和你沒關係。”
裴司臣眉心似乎緊擰了一瞬又恢複平常,隻是語調森涼,包含警告之意。
“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,你還是我太太,不許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。”
聞言穆婉清不由笑出聲來,偏過頭看著他,一臉嘲弄,“裴總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?還有……”
說到這她微微一頓,眼中冷盲迅速閃過,“大家隻知道你有一個交往多年的青梅竹馬的女朋友,沒人會知道我穆婉清曾經和你的那段婚姻,不是嗎?”
裴司臣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一僵,想到今天的新聞,想到自己來找她的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