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婉清在聽到他的威脅後整個人都氣的在發抖,雙目更是瞪著他,怒氣上湧。
“你憑什麼?”
裴司臣臉色同樣陰沉難看,眼底同樣升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怒意,“憑我高興。”
穆婉清氣不過,就想要動手,頭頂便響起他略顯陰森的沉音。
“你在動手試試。”
穆婉清咬唇,揮下去的手並未有所停頓。
空氣似乎變得安靜,有種令人心驚的寂靜。
穆婉清看著被自己打偏的俊臉,心口突突直跳,眸光閃爍著,他明明能躲開,偏偏挨了這一下,紅唇輕咬。
裴司臣一張俊容陰霾至極,目光沉涼的盯著她的臉,冷笑一聲,“打上癮了是嗎?”
“你放開我!”穆婉清咬牙切齒的說著。
裴司臣似乎用舌尖頂了頂臉腮,隨後沉聲道:“輪到我了?”
穆婉清目光輕顫,“你……”
話未說出口,紅唇便被他吻住,後腰被一股大力錮住,他的掌心正緊貼著她的背脊,被迫感受肌膚貼近的炙熱溫度。
就在事態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,穆婉清開始憤力掙紮了起來,。
裴司臣不得不退後一些,舌尖被她咬的又麻又痛,呼吸急促沉重,眼底暗芒翻湧。
“屬狗的?喜歡咬人?”
穆婉清一雙被逼的通紅的眼眸死死盯著他,“如果可以,我寧願咬死你,混蛋!”
“怎麼?跟你舌吻就是混蛋,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身為人妻的義務嗎?”
穆婉清想起被他撕碎的離婚協議書,眼中的恨就濃鬱了幾分,如炸了毛的貓一樣的身體無力的鬆懈下來,聲音暗啞帶著乾澀。
“你能不能放過我?”
裴司臣忽然正了臉色,眼底閃過暗色,語氣冷然,“不能。”
穆婉清有些崩潰,“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會放過我?我都已經放過你了,你就不能放過我嗎?”
裴司臣薄唇微抿,手背青筋凸顯,最後鬆開她的身體,向後退了一大步,語調平靜的不起波瀾。
“你什麼時候放過我了?”
穆婉清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模糊,她不想去探究他這句話的深意,垂下視線就看見他手腕處的紗布似乎被血染紅了,她不由一怔。
“你的手腕……”
裴司臣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一眼,無動於衷的輕嗤一聲。
穆婉清輕咬著唇瓣,最後無力說道:“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。”
聞言裴司臣挑了挑眉,語調淡淡,“怎麼去?”
“你怎麼來的?”
“開車。”
“那你就開車去醫院。”
裴司臣乾脆將紗布解開,露出那血淋淋略顯猙獰的傷口,可他像是沒有痛覺一樣,麵不改色。
穆婉清卻看的心驚肉跳,她錯愕不已的盯著他手腕上的咬傷,似乎沒想到她竟然下了這麼重的口,此時傷口已經呈現暗紅色,周邊的血漬有些發黑,似乎還有新鮮的血液正一點點的從傷口滲出,看上去有些不忍直視。
裴司臣注意到她的神情轉變,於是低聲開口道:“開不了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