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眩暈感襲來,穆婉清被扔在那張睡了一年的大床上,隻覺得眼前一黑,慌亂中撐起身體看去,隻見床尾站著的人,一雙漆黑的瞳仁緊縮著她,動作慢條斯理中卻又帶著一絲狂野。
領帶被他隨意一抽,沒有被他舍棄扔在地上,而是纏在右手腕,左手開始優雅的解著襯衫的紐扣。
麵前的男人用矜貴高雅的舉動,做著最豔俗的事情。
畫麵感猝然變得刺激眼球。
穆婉清忍不住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,視線落在房門處,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他,這次恐怕她真的要逃不掉了。
於是就連開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裴司臣,我,我們有話好好說,你,你別衝動,我真的會告你的!”可這話說出來她都沒有底氣。
聞言裴司臣動作微頓,眉梢輕挑,自帶邪魅風情,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臉蛋。
“哦?現在知道要好好說話了,剛才怎麼就不知道呢,恩?”
話落,白色手工襯衫也落,精裝曲線的上身暴露在視線之中,隨著他的跌起彼伏,胸部肌肉和腹肌都在緩動著,形成一道誘人的風景線。
穆婉清隻覺得心跳有些加速,有些慌亂的移開視線,小手更是攥緊了拳頭,從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吸引,無非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一副好皮囊,斯文儒雅中帶著一種無可言說的痞勁,又不失良好的貴族高雅風範,對所有女人都是一種重擊。
不能再被他誘惑,於是她咬牙切齒的瞪了過去。
“我對你早就沒感覺了,所以就算你脫光了也一樣!”
裴司臣動作一僵,臉色微沉,漆黑幽暗的眼眸緊凝著她,緩緩眯起,閃過危險暗芒。
兩人四目相對,穆婉清即便臉上冷若冰霜,可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速,視線隻敢盯著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,這雙眸在某種時候會讓她冷靜下來,不為所動。
裴司臣靜看她片刻,目光沉沉,視線掃過她紅透的耳朵,削薄性感的唇飛揚,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已經開始解著皮帶。
“女人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?”他低沉暗啞的聲音緩慢響起,卻帶著一種進食前的散漫慵懶。
隨著那一聲‘噠’皮扣的聲音,穆婉清隻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,一咬牙就從窗上翻下來,直奔放門口。
卻不敵男人兩三步伐,長臂一卷便又輕而易舉的落入了他懷裡,這一次沒有了輕薄的衣衫,肌膚滾燙的溫度讓穆婉清不由打了一個冷顫。
“裴司臣,你放開我,我們是要離婚的夫妻,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不能碰我。”說話間無數的拳頭已經如雨滴般砸落在他的身上。
可已然無法阻止,再次被他抵壓在床上,胸口跌宕起伏不斷,呼吸更是急促,眼中帶著懼意。
裴司臣端詳她片刻,薄唇輕挑,“你怕什麼?我又不會真的吃了你,隻會狠狠地弄你……”
穆婉清張了張嘴,還不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,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他用那隻領帶纏繞捆綁在一起,不由高聲嘶喊。
“裴司臣,你敢!”
“恩?我為什麼不敢?”
穆婉清腦子嗡嗡作響,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她不知道該怎麼阻止這個人,又急又怒。
“我會告你的,我一定會告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