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婉清警告自己要冷靜，千萬要冷靜，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，可顫抖帶著哽咽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。
“你放開我。”
裴司臣頓了頓，眸光暗沉的盯著她，看著她水光瀲灩的樣子，心已經軟了一半，禁錮她手腕的力道也不自覺放鬆了許多，薄唇卻是越抿越緊。
他也在告誡自己，不要心軟，必須要讓她長記性，不要隨便跟其他男人糾纏，牽扯，約會。
不管是哪一樣，他都受不了，就像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，再有一次，他會發瘋，他一定會發瘋。
所以不能心軟，必須要讓她長記性。
“嘗過你自己的味道嗎？”
穆婉清瞬間睜大了雙眸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，一雙紅唇都褪去了顏色，抖如篩糠。
在她越發驚恐的目光中，裴司臣薄唇輕扯，牽著唇角被她咬破的傷口，撕拉撕拉的疼，但疼不過他的心。
“你應該是記不清了，想不想在清醒的時候嘗一嘗自己的味道是什麼樣的？”
穆婉清整張臉都蒼白如紙，褪去了全身的紅，驚恐萬分的瞪著他。
“你，瘋子，就是個變態，放開我，你放開我！”說完她就開始奮力掙紮了起來。
雙腿也開始亂瞪亂踹了起來，簡直就是不管不顧，似乎要跟他拚命一樣。
裴司臣臉色一沉，抬腿抵住她不老實的雙腿，沉聲道：“往哪踹呢？”
穆婉清已經被氣瘋了，整個人都是崩潰的，目露凶狠的瞪著他，“踹的就是那！放開我，變態！”
聞言裴司臣臉色有些難看，目光深深的盯著她，薄唇一挑，肆謔橫飛。
“踹壞了你以後玩什麼？”
穆婉清瞪圓了雙目，胸口因為憤怒起伏不斷，咬牙切齒道：“混蛋，誰要玩？”
“你的後半生也隻能跟它玩完全了。”
穆婉清氣的眼淚都掉下來的，委屈是有的，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憤怒，流淚也純屬是因為瞪久了而產生的生理反應。
可就是這兩滴淚成功讓裴司臣僵住，身上的力道明顯在鬆懈。
穆婉清氣不過，扭頭一口咬住他因放鬆而彎曲的胳膊，狠狠的咬住，用足了力氣。
裴司臣臉色瞬變，捏住她的下顎，疾聲厲色道：“還咬？屬狗的是不是？”
穆婉清就是不肯鬆嘴，牙齒不斷在用力，就是咬出了血也不肯鬆口，雙眸也緊緊盯著他，看著他因為疼痛而微變的臉色，緊擰的眉心，心中別提多爽快了。
裴司臣額頭青筋都猛跳了幾下，疼是真的疼，但他也的確不敢用蠻力讓脅迫她鬆口，怕弄傷了她。
“鬆口！”呼吸都沉重了幾分。
穆婉清一想到昨晚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，心底的怒和恨也不知道哪個占了上風，她越發的用力了。
裴司臣疼得額頭都開始聚起了汗珠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。
“不鬆是吧？好，你別後悔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