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臣收回視線,抬腿走向病房門口,正準備推開門就被桑榆用身體給擋了下來。
他臉色微沉,目光森涼的看著她,“讓開。”
桑榆仰起頭,掃了他一眼的著裝,冷笑的嘲諷道:“裴總這個樣子像是欲求不滿啊,事都沒辦完就過來了吧?”
韓盛聞言頓時抽了抽唇角,這是什麼虎狼字詞?
“桑小姐,學長……”
“我再說一次,讓開。”裴司臣眉心微擰,眉宇間儘是不耐。
桑榆咬了咬牙,“剛才我要是沒聾的話,好像有人說相逢亦是陌路,還是說裴總貴人多忘事?這麼快就……”
隻是她話還沒說完,隻見他眉眼冷厲,一把將人從麵前推開,動作有力毫不拖泥帶水。
桑榆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向一旁倒去,隻聽到從他口中說出的兩個字。
“囉嗦。”
程燁將人攬住,掃了一眼她漲紅的臉,挑了挑眉,“炮灰死於話多。”
桑榆小臉頓時一黑,咬了咬牙,“你給我滾!”
韓盛在一旁忍不住有些想笑,但又笑不出來,擔憂的看了一眼病房的門,想起來之前在酒店房間發生的事……
“司臣,我,我是真的喜歡你,你別生氣好不好?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杜蕊可憐兮兮的看著推門而進的男人。
明明就隻差一點,差一點她就成功了,差一點她就能變成他的女人了。
裴司臣目光凜冽的看著她的樣子,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,忽然發出一聲冷笑。
“說說,你怎麼做到的,恩?”
杜蕊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,冰冷刺骨,忍不住哆嗦了幾下,目光閃爍不已,咬了咬唇。
“我,我……”
“不想說也可以,明天就從我麵前消失。”
杜蕊臉色頓時一白,就想要抱住他的手臂,已經被他抽了回去。
“不要,我說,我,我今天噴的香水有催情劑……”
本以為他今晚喝的夠多了,琳達前些日子忽然休了產假,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她的頭上,她十分開心和激動。
尤其是看到他回懟記者的采訪,一顆心都要飛了,她以為他至少也是有一點喜歡她的。
可她明明已經很主動了,但他依舊毫無表現。
所以她才會心急如焚,想要趁著今晚,天時地利人和。
把兩人的關係坐實,成為他真正的女人。
隻是沒想到,一開始進展的都很順利,哪怕他口中喊著的是穆婉清的名字,可是她想,隻要過了今晚……
可她萬萬沒想到,就在關鍵時刻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,竟然翻身將她壓在床上,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頸,像是一頭被惹怒的雄獅。
如果不是她們忽然闖進來,她真的很有可能就被她掐死了,脖頸處還火辣辣的疼著。
裴司臣卻忽然低笑了一聲,略顯玩味,“你就這麼想成為我的女人?”
杜蕊猛地抬起頭,對上他高深莫測的目光,心口怦怦直跳。
“想,我做夢都想!我喜歡你太久了,久到我願意做任何事,哪怕是在下三濫,我都願意,司臣,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,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?”
“好啊,既然你做夢都想,我就給你這個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