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蕊有些控製不住的蹲下身，按住他的肩膀，用力晃動了幾下。
“說，你叫什麼，你爸爸叫什麼？”
齊湛眉心緊擰，頓時冷了一張小臉，“這位阿姨，你這是在欺負小孩嗎？”
“你說話呀，你回答我的問題，你叫什麼名字，你跟誰來的，你爸媽呢？他們在哪？”
就在這時，裴芷芊從包廂走了過來，看到她蹲在那不知道在乾什麼，一臉好奇的走了過去。
“杜蕊，你在這乾什麼呢？”
隻是當她走近一看，頓時愣住了，目光緊緊的盯著齊湛不悅的小臉，仿佛連呼吸都停了，攥緊了自己的裙子，睜大雙目，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。
杜蕊回頭見她的表情，起身拉過她的手腕，指著齊湛的小臉。
“你也發現了是不是？是不是很像？”
裴芷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孩，一顆心都撲通撲通的狂跳著，緊張的吞咽口水，腦子都亂了。
湛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？
既然他在這，那是不是說明婉清也在這……
所以，她來了港城？
她正要上前去抱他，跟他說說話，卻發現杜蕊的手還在她的手臂上，隻能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，視線卻片刻不移的落在他的臉上。
就在這時，她們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，同時伴隨那道輕柔的聲音響起。
“湛兒？”
齊湛聽到媽媽的聲音立馬說道：“媽媽，我在這裡！”
與此同時，另外兩人也狠狠僵了一下，同時轉過了身體。
當她們看到穆婉清出現的那一刹那，臉色都是一變，尤其是杜蕊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，臉色都蒼白了起來，瞳孔都開始發顫。
“穆，穆婉清，怎麼是你？”
裴芷芊心跳有些加速，愣愣的看著她表情淡然的走過來，然後目不斜視的從她們身邊走過去，半蹲下身體，聲音溫柔和煦。
“怎麼了？”
齊湛搖了搖頭，“媽媽，我不小心弄臟了這位阿姨的裙子。”
穆婉清摸了摸他的頭，然後牽起他的手，緩緩起身扭頭看向麵前的兩個人。
表情鎮定自若，仿佛並不意外會遇見她們。
“杜小姐這條裙子多少錢？”
杜蕊攥緊了手心，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，目光在母子二人的臉上不停的轉變，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，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。
裴芷芊連忙手疾眼快的將她扶住。
她抬起顫抖的手落在齊湛的臉上，聲音發顫，“穆婉清，他叫你什麼？媽媽？他是你的兒子？那他的父親是誰？”
穆婉清表情淡然平靜，目光淡漠的掃過她震驚恐懼的麵孔，緩緩開口。
“這是我的私事，你身上的這條裙子我會加倍賠付給你，湛兒，我們走了。”
裴芷芊眸光閃爍不已，正想開口留人，杜蕊已經失控的衝到她麵前將人攔了下來。
“穆婉清，你回答我的問題，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，你哪也別想去！”
杜蕊死死盯著湛兒的小臉，眼底的怒意和懼意交錯著。
“你告訴我，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司……”
‘啪’的一聲！
走廊仿佛都靜止了，裴芷芊眼角狠狠一抽，眼看著對麵的女人麵無表情的揮下這一巴掌，眼底的冷意也逐漸顯露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，以什麼身份在這質問我的事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