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你想讓我替你殺了檀王?”沈安歌雖平時大手大腳,可到底不是愚笨之人。沈四海見她今日同顧北彥言談甚歡,便打起了讓自己去暗殺檀王之事。
“爹爹,你讓這個賤蹄子去做事有什麼,她鐵定會去通風報信!”所謂的二姐在一旁煽風點火。
沈安歌一記冷眼掃過去,她立刻噤聲。
如若沈四海覺得他這些子女有用,又怎會讓自己去暗殺顧北彥。一群沒用的廢物,幫不上忙便也就罷了,還在這裡不嫌事大地嘰嘰喳喳。
“你們給我閉嘴!”沈四海此刻是真被逼急了,說話也急促些了,眼神凶狠,麵露殺意。
他養著這些沒用的廢物有什麼用。
“小六,為父知曉你一直記恨為父,恨我沒將你母親的骨灰入沈氏墓陵。隻要你這次幫了為父,我便讓人立刻遷了你母親的衣冠塚入墓陵。”
提起自己母親的墳墓,沈安歌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的恨意。
沈四海沒有資格提自己的母親,也不配讓她葬入沈氏墓陵。她不僅不讓自己母親去那裡受辱,還覺得他們肮臟,那種地方不配讓自己母親安息。
隻是,沈安歌也知道,如若今日自己要想活著走出去,勢必要答應他這個條件。
暗殺檀王,以讓自己母親入沈氏墓陵為條件。
沈四海見她眸光閃動,覺著有幾分希望,便鼓動地愈發厲害,“為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,定然不會見你母親隻是一個衣冠塚葬在外。小六,為父隻求你這一次,僅此一次。”
沈安歌看著麵前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,同自己是同胞兄妹的諸位親人,她隻想發笑。
這便是沈府啊,一切都以利益為上,如若她沒有利用價值,便是扔到亂葬崗都不會有人理會。沈四海說得可真好聽,他又有什麼資格在她麵前稱自己是一位父親?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最後,她妥協了。
不是為了沈四海,而是為了自己,為了自己的母親,為了自己心愛的男子。
她可以不讓自己的母親入沈氏墓陵,也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,可她不能賠上風書嶼的命,不能賠上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。
沈四海見她答應,立刻愁容舒展,雙眼眯成一條縫,笑得格外舒心,“這才是為父的好女兒,你放心,為父答應你的事定不會逆了你。”
嗬,都到這般地步了,沈四海還能同她作戲作到如此,沈安歌隻覺得諷刺。
她不心寒,不抱怨,也無期待。
一切都是她自願的,沒有人逼她。
“等等。父親,小六的話不可全信,她方才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,被我們逼得才點頭答應,如若她一出去便告發了我們,我們不就前功儘棄了?”也不知道是哪位兄長說了這番話,沈四海方才還對她有所放心,如今經過提點,也將信將疑起來。
的確,沈安歌靈滑得很,她的一麵之詞不可全信。
“那你要我如何,立字為證?”沈安歌被氣笑了,雙眸看向他們這些兄長姐妹,都帶了幾分好笑意味。
他們以為人人都同他們這般,言而無信,表麵一套背後一套?